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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大王,鹤先生师承天尘子。”
睿王咬着唇,冷哼的回道:“寡人已经见过天尘子,他告知寡人,鹤先生已经去拜见阴业先生了。”
心砰砰的跳着,晏亭感觉这一刻全身的血流的都异常兴奋了,声音也跟着有丝难掩的战栗,弱弱的开口:“怎么会?”
相较于晏亭无以言表的喜悦,睿王愈发的恼火,伸手恁般粗鲁的将晏亭自地上重新拽了起来,厉声道:“只要是他便没有不会的事情发生,明日一早动身。”
这个时候才发觉睿王的狼狈,当状态对调之后,晏亭才想起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心底绽开了笑,面上的表情还维持着谦卑,恁般小心的说了起来,“大王,大央少不得姬将军。”
这个时候搬出这话,不是进谏,只是条件,晏亭知道睿王听得懂。
睿王眼底流转出一丝心痛,不再现出方才的凛冽,只是低缓的叹息,“你的心可以装下那么多人,唯独没给寡人留下一席之地。”
晏亭心头一颤,随即恭谨的说了起来,“臣乃大央之臣,忠心为主,断不敢不时时刻刻惦念君恩……”
空诿虚论,没一句真心,却又句句贴理,听得睿王愈发的难受,可也只是妥协道:“请回鹤先生,寡人定然放姬将军戴罪立功。”
晏亭的声音在这一瞬高昂,“大王英明,臣替姬将军叩谢君恩。”
他与她的交易简明扼要,诿判并不难,因为其二人先前早已算计好了,晏亭是要去见苍双鹤的,即便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也会去见他;而对于睿王来说,关押住卿玦也只是图一时心里舒坦,此时大央少不得此人相助,权衡之后,倒是允了晏亭,虽然被要挟难受,可这个时候他当真赌不起,天尘子的话一直盘在脑际,他说过苍双鹤养好了身子之后,闲来无事,便顺着先前的心意云游去了,许去了东、许去了西,许绕着南,许顺着北,最有可能便是去了太行山。
天尘子的说法很飘渺,这一个‘许’字便将苍双鹤的行踪安排在四
面八方,此时西申咄咄紧逼,睿王没有那么多勇气与之相抗,这个时候他知道苍双鹤当真有用,即便是晏亭也没有苍双鹤那等力挽狂澜的本事,并不肯认下当初将苍双鹤驱逐是他的冲动,却是深深明白,他去请苍双是请不动了,天尘子说得明白‘其非犬类,用之呼来,无用唤去!’,低声苦求之后,天尘子方吐了口,‘鹤存冤家,此生不离,其出必有果,只告之其回太行便可行。’
晏亭是苍双鹤的‘冤家’,那一句深深的刺痛了睿王的心,却也是明明白白的指了路,所以他回来了,不再试探的逗弄,直接便确定了她的身子。
再然后,好像宿命轮回,他父王一生为盈姬所苦,便是害怕他也受这等苦楚,先前便替他定下了她,可是时至今日,一路舟车劳顿,看遍半幅江山辽阔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同他父王一样的决定,只是他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缓兵之计,他只失这一步,待到天下大定之后他便不用畏惧任何人,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他的,待到他成为天下之王,即便是苍双鹤也不配与他争了,因此他放她去请苍双鹤回朝。
或许他可以先确定下她的身子,这般想了之后,也随之付诸了行动,不管天凉地冷,他竟脱掉了锦袍丢在了地上,随即跪坐在匍匐在地的晏亭身前,伸手抓住了晏亭那一头柔滑的长发,迫使晏亭仰起了头,随即俯身向她的唇上压来,惊得晏亭错愕的高呼:“大王。”
他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魅惑的声调哄着她道:“你原本便是父王为寡人定下的王后,是寡人的,不必惊慌,寡人应你,只要你顺了寡人这一次,待到寡人成就宏图之后,这半壁江山便允做你的聘礼,可好?”
第一七五章 终究错过
饱含着情欲的声音在此刻听上去沙哑魅惑,可晏亭却觉得这声音有如来自地狱的勾魂碎语,曲折回转之时将她的身心推入深寒。
“王,大王,臣……”
结结巴巴的回话,身子偷偷的向后缩去,此情此景自是不可能再说自己是个男子,其实很想告诉睿王她已经与苍双鹤成婚,却又害怕自己的语言刺激了睿王,惹来更大的麻烦,立于权力之巅的王者,多半自负,即便是礼义廉耻亦不放在眼中,在他的思维中,只有他要与不要的区别。
小心权衡着,晏亭笑的谄媚,声音阿谀着接叙道:“多谢大王抬爱,奈何臣此番身子尚未痊愈,望大王体谅。”
这个时候脱身为上,管它什么缓兵之计还是瞒天过海的,只要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