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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曾在盈姬身边当过差的使唤丫头也来了,她告诉晏痕,盈姬死之前曾喊过两个人的名字,前一个她没听清楚,但是她咽气之前那个名字她却听了分明——盈姬声嘶力竭的喊着“痕“。
一把年岁,本以为看尽人世沧桑,却在那一瞬间潸然泪下,原来,她也曾经为他心动过,那么,他一直以为那对她是解脱,是否便是他在自欺欺人的想法呢,他怎么会忘记了她有孩子之后对着他柔和的笑。
时至今日,犹记得他第一次迫不及待的进了她的身,她无产的哭,他害怕她还惦念着安王,不敢开口问,他怕她承认了,自己便再也没有强留下她的借口。
许是相思太难熬,以便让那个处处以家国天下为己任的安王也乱分寸,在赏了盈姬给晏痕不足月余,安王派了个差事给他,将他支开大梁了七八个昼夜,可晏痕念盈姬念得紧,竟只用了五日便完成了安王派给他的差事,急匆匆的往回赶,不分日夜的回到了晏府,没惊动任何人进了门,直接奔回了盈姬住的厢房,从后院进门之后愕然发现安王竟赤身裸体伏在盈姬身上摆动着。
锥心的痛,他终究没敢闯进去,只是伴着尚有些凉意的风,在院子里那株尚来不及开花,却被突变的气候打败的海棠树下枯坐了一整夜。
天亮之前,安王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安王那个时候有些恍惚的同他说着话,那口吻虽然依旧兼具王者的威仪,却也掩不住话语中的点点忧伤,安王说知道他看见了,还说自己实在太想盈姬,若是不见见她,或许会抑郁而死,他没想到会被他看见,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后他不会再来看盈姬,因为若然看了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之前晏痕看见的那样……
不管安王在晏痕面前说了多少对盈姬情浓的话,晏痕始终垂着头沉默,他害怕自己一旦开口便会把盈姬还回去,那样对他来说是剜心的折磨,安王想着盈姬了,可以把他支开而偷偷的潜入他晏府来看盈姬,可他若是将盈姬还给安王,若是想她了,可有那个本事潜入王宫去看她,他不能,因此他不语,牙齿紧咬着唇,血腥不多时便蔓延至整个口中。
安王落寞的离开,他疯了般的冲进了盈姬的房间,晨曦渐明中,他看见她枕畔的湿润,以为那泪是为别离而落,他也痛,可她却在为别的男子而落泪,怒火控制了理智,他第一次狂暴的待她,激狂的撞击中终究听见她痛苦的呜咽,上半夜她的身子一直被安王一次强过一次的占有,才得了喘息却被晏痕粗鲁的对待,终究挨不住昏死过去。
天彻底的亮了,她却好像是朵残破的花朵,身上斑斑点点的淤痕,有安王留下的,也有他为了遮掩安王的痕迹而故意强加上的,枕畔的泪落得更凶,可她梦呓中的呼喊却令他彻底的惊愕,她说:“苍双,求你带我走!”
盈姬口中的男子是谁,晏痕从来没问过,这么多年,他甚至选择遗忘了那个碎心的呼喊,只知道盈姬心中的那人不是安王,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将盈姬留在了身边。
之后盈姬被发现有了身孕,对于晏痕来说,那是喜悦中带着些担心的滋味,再后来,那个孩子未曾出世便**夫人害死了,他心中有些惋惜。却也安了心,直到盈姬**这次有了晏亭,他知道,这个孩子绝对是他的了。
繁华过眼十几载,回头望,竟如转瞬,他是被遮了眼,总也要以为她一直爱着那个男子,其实苍双本不是大姓,从他第一次看见苍双鹤之后便了然了一切,天尘子说苍双鹤肖似其父,他纳了盈姬那年,苍双鹤的父亲早已故去。
其实盈姬存世最后的那一段岁月,红鸾帐内的云雨之情,盈姬已会娇羞的笑,那是晏痕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一段时间,却被生生的忽略。
那个念着旧情的丫头还同晏痕说了,盈姬曾叹自己是个浅白的女子,第一段缘是她巴巴的痴想,人家身边已经有了娇妻,何来她的位置;再一段缘却是她被逼无奈,当自己是个死人般承了;至于这最后一段,是她不懂如何表现她的情——真的不懂。
一夕之间,垂垂老矣,不再是刻意的装扮,当真的佝偻,晏亭没有醒来,即便有苍双鹤贴心贴肺的陪着,她还是睡着。
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晏痕愈发的看得开了,那一夜他留在了苍双鹤和晏亭身边,拉着晏亭的手交到苍双鹤的手心,他只是那样坚定的对苍双鹤说着,央安王死于心力交瘁,外人皆传他为宏图大业未成而死不瞑目,可是他了解央安王,其实睿王也知道这事,那便是安王死得时候,一直念叨着一个女子的名字,那个女子生下了晏亭,那是她全部风华的延续,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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