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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事,待到几人各自入座之后,晏亭把自己所知的消息还有初南和诸幽公之间的情况一并与苍双鹤说了。
其实这些事情即便晏亭不说,苍双鹤也是一清二楚的,甚至远在大梁的苍双鹤要比身在南褚的晏亭和卿玦更早知道初南的出去,而晏亭送给南褚太尉那五百金,原本是要回晏府去取的,可要筹集那么一大笔钱,以晏府的势力,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凑好的,是以消息传回晏府之后,殁先生连夜赶到苍双府,只出声说了要金子,苍双鹤并不多问,便命雷心子给殁先生送到了晏府里。
不过如今晏亭同他细细的讲这些情况,苍双鹤一直浅笑着听着,总有不经意的时候,晏亭的声音会带着一丝极淡的温和,字末时,会有属于女子才有的细腻,苍双鹤仔细听的,其实是晏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子声音。
别夕躬身立在苍双鹤身后,苍双鹤说过,他的眼睛在睿王大婚的时候,若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应该可以看看那等热闹的场景了。
对于那等热闹的场景,即便是曾经他的眼睛没坏的时候,别夕也是不喜欢的,凭良心说,他甚至有点讨厌那些鼓乐齐鸣的喧嚣,他会那么迫切的想治好自己的眼睛,说到底只是想看看那个在他耳畔轻言软语的女子是否和当初的白玉秋一样的柔和。
白天做了交代之后,夜里给苍双鹤几人安排了住处,筵席散后,晏亭当着苍双鹤的面与卿玦并肩离去,自然,她也并没有给自己做过旁的安排,还是睡在卿玦的房间里的—— 也说不清楚那房间到底是卿玦还是晏亭的了,只是不同于陈县郡衙,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卧榻。
夜里,卿玦靠在榻上就着矮几上的油灯擦拭着手中的半截画戟,晏亭躺在另一边的卧榻上翻来覆去,良久,霍然坐起了身子,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伸手扒梳了几下,随后抱着瓷枕慢悠悠的挪到卿玦榻前站定。
柔和的灯火罩着他和她,灯下的两人皆是那般的不真实,卿玦手中还捏着画戟,抬头看着撅嘴的晏亭宠溺的笑,轻芦道:“怎么了?”
看见卿玦的笑,晏亭上前几步,把怀中的瓷枕挨着卿玦的瓷枕摆在卿玦大榻的前头,随后拿下卿玦手中的画戟放在了一边,伸手环住卿玦的脖子,额头抵靠在卿玦的额头上,撒娇道:“我冷,要你给我温暖。”
卿玦放下手中用来擦拭画戟的鹿皮,伸手揽上了晏亭的腰身,手指在晏亭身后把玩着她的长发,手臂微微用力,便把晏亭带进了自己的怀中,轻笑道:“是因为大王的口谕烦恼?”
晏亭坐在卿玦腿上,头靠着卿玦的胸口,双手从卿玦的脖子移到卿玦的腰身,抿嘴片刻,随后喃喃道:“不是,他来了,我有些担心。”
把玩着晏亭柔顺的长发的手指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复又把方才捏着的那缕发绕在了手指上,语调不变的温柔,轻缓道:“信不过我么?”
晏亭摇了摇头,随后想想,自卿玦怀中直起身子,盯着卿玦那张艳美无双的脸,坚定道:“卿玦,我们今夜就拜堂好不好,不要什么婚典,不要什么见证人,只要你和我拜堂就好。”
卿玦一愣,把玩着那缕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发丝从他的指间滑落,最后一丝不到,缓缓的收紧手臂,晏亭说她冷,他如今才相信,她是真的冷了,即便是坐在自己怀中,晏亭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颤着,扯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兜住晏亭发抖的身子,卿玦的下巴抵在晏亭的头顶,鼻翼间是晏亭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心头抽痛了一下,久久不语。
慢慢的,卿玦感觉胸口处的衣襟慢慢湿润,晏亭终究还是在意那人,卿玦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有的时候甚至两天加起来睡不过四个时辰,可卿玦却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幸福的怀疑老天是不是又要给他什么更大的不幸,这幸福就如同死囚最后那一餐饭,恁般的可口,目的却是为了送他登上不归路。
越是情浓,越是难分,最初苍双鹤离开的夜里,晏亭总会在午夜叫着让人救她,哭喊着说她不会水,为了夜里晏亭的哭喊,即便是隆冬腊月,背着人的时候,卿玦也要尝试着学凫水,那时的水冰得刺骨,可卿玦脑海里确是晏亭满脸泪痕的哭喊,即便那喊声的最后常常带出苍双鹤的名字,他也全不在意,只为了让晏亭安心。
后来他终于会凫水了,兴冲冲的告诉晏亭,而晏亭只是斜着眼睛不解的瞪着他,问他为何和她显摆自己会水,嘲笑她是旱鸭子?
这个回答令卿玦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诉了晏亭,说晏亭会在夜里说自己不会水,让他救她,他也不会,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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