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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动作而充盈在了晏亭的鼻翼间,随即就口饮下,眼角载着玩味盯着晏亭脸上的表情变化。
晏亭冷哼一声,“笑话,本大夫岂会怕你。”
然后伸手便去抓方才苍双鹤倒水的玉壶,拿到跟前就要为自己倒水,却被苍双鹤倾身上前,掣碗挡住,晏亭不解的抬眼看着苍双鹤咫尺之遥的那张愈加深刻鲜明的脸,而他还是那副淡笑着的表情,煞有介事道:“这碗方才鹤用过了,应该是没毒的,上大夫既然害怕,便用这只好了,若当真有毒,尚有鹤给上大夫垫底。”
晏亭抬手推开苍双鹤的手臂,不屑道:“先生并不避人走进本大夫营帐,一旦本大夫生出何等变故,先生自然难逃其咎,以先生之智,怎会犯下如此浅显的错误,因此不但不会陷害本大夫,想必还要护着本大夫的周全,再者,既是先生的碗,本大夫又怎么好夺过来呢?”
笑着收回了手中的酒碗,对于晏亭的轻视并不过多的计较,探手取过另外一个玉壶,替自己斟满上半碗清酒,平缓道:“此乃南褚国酿,以清醇着称于世,既行于天下,当尝天下之珍品,此酒万不好错过了。”
晏亭并不应话,莫说只是南褚的国酿而已,即便是天上仙酒,送她也不会贪吃上它一口——若到时出了问题,谁该负责?
瞧着晏亭蹙眉盯着他这头的酒碗,苍双鹤端起送到晏亭跟前,逗弄道:“上大夫不尝上一口么?”
晏亭撇嘴道:“饮酒误事,明天就要进陈县,本大夫可不像有些人贪杯,还是吃些醒神的药水好些。”
说罢忙替自己满上一整碗的药水,随后端起就口便喝,若身边每个男人倒还好些,贪上几口,也只是她自己受些罪而已,且如今的她还当真想学学不如意之人的借酒消愁,现在对坐着的那个妖孽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一旦她酒后乱性,毫不客气的骑到了苍双鹤身上,那实在是一副不可想象的画面。
甩开脑子里混乱的幻想,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口浅尝,清凉舒服的感觉沿着唇齿一直流淌进胸腹,似乎当真顺畅了许多。
见晏亭已经喝下了那药水,苍双鹤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饮下手中的清酒,待到酒尽碗干,放下玉碗,就瞧见晏亭正用那一双杏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瞧见他发觉了她的视线,晏亭又若无其事的别过了脸去,苍双鹤轻声问道:“上大夫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窥视了别人却被当场生擒,总也生出几分尴尬,苍双鹤素来以善察人心闻名,如今这样问了,便是不放过她的尴尬,晏亭心中轻咒了几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谄媚,恁般温柔道:“先生之姿容实在令本大夫嫉妒,只是想不透,如此好样貌,为何要凭空浪费了去?”
这话确实说的没边没际的,苍双鹤微微挑了挑眉梢,笑声道:“为何说是浪费了?”
晏亭摇头晃脑,白天的时候苍双鹤要同她吃酒,她最开始想要拒绝可随后竟然答应了,那时脑子里装着的就是玥谣的事情,其实原本应该放在回程才说这事的,可谁能断定那个时候有没有机会与苍双鹤独处,今晚倒也算是个极好的机会,她焉有放过的道理,颇有些豪爽的说道:“明日便要进驻陈县,说到底,本大夫还是要生出些紧张的,却也莫可奈何,谁让本大夫生得难看,若本大夫生成先生这般好样貌,才不会出来吃这个苦头,玥谣公主明艳动人,若有幸娶她为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不必吃这等夜宿野地的苦楚,且到了陈县,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死于非命,真是越想越要怨上一怨本大夫的爹娘,当初为何就没把我生的像上大夫这等好姿容呢!”
闻听此言,苍双鹤自然明白晏亭现在藏了怎样的心思,倒也不直回绝,反倒要装作混沌不明一般的说了起来:“原来上大夫竟然会对玥谣公主有心,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鹤曾听人说过的,上大夫家中娇妻已有身孕,不过也好,上大夫既然喜欢,待到班师回朝之后,鹤寻个机会同大王说说,便把玥谣公主许了上大夫好了。”
呸!跟老子装糊涂,老子偏偏不让你如意,整了整心境,装出十分失意的样貌沮丧道:“本大夫何尝未曾想过要同大王开口,可惜——哎!玥谣公主只对先生情有独钟,得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何用,早晚有一日,公主要爬墙,本大夫可受不住这等打击,若本大夫如先生这等样貌,哪来今日的烦恼!”
方才饮下的药水,最初入口的时候带着微微的苦涩,她是忍着喝下的,可如今回味一下,竟觉得还想再尝尝,倒也不客气,伸手取来便为自己满上,她话说完了,不见苍双鹤回答,也懒得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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