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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表情,对于晏亭这略有些无理的要求,是苍双鹤长到这么大头一次听说的,却不会生气,反倒是引得他格外的注意来了。
还是不等苍双鹤回话,卫都却已经惊讶出声道:“这怎么可以?”
晏亭笑问:“有何不可?”
卫都脸色更加的紫红,尴尬道:“先生是尊贵之人,怎能在马车上屈就一夜?“
晏亭朗笑道:“本大夫的马车乃大王所赐,难不成还能屈了先生的盛名?”
卫都又被晏亭堵得哑口无言,那厢卿玦默默的盯着苍双鹤的表情,半晌轻叹一声道:“我去马车上休息,先生住另一顶营帐,让卫将军和柴安、胜乙到士兵的营帐去挤挤吧。”
柴安和曾胜乙本没有与卿玦同住的权利,卫都提前出发之时,卿玦格外打过招呼,卫都曾有些担心的说这是特权,恐落人口实,卿玦笑道:“特权便特权了,只要别屈了上大夫的左膀右臂便好,那二人当真有些本事。”
听了卿玦的话之后,卫都是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被卿玦劝住了,曾胜乙是什么人,其实多少接触过当年白玉氏的人都认得,那样的人与卿玦同住,实在无可厚非,至于柴安,先前攻打虞国的时候表现也十分好,即便真的有些格外的对待,旁人也说不出别的,因此他也就遵从卿玦的命令安排了,却是不想苍双鹤竟只比晏亭先一步到达军营,勉强安排了苍双鹤的住处,而晏亭却执拗的坚持不如苍双鹤同住。
轻缓的摇头,苍双鹤淡笑道:“主帅住马车,未曾有过这个先例,虽鹤有些特性,倒是不介意与姬将军这样的男子同居一室。“苍双鹤话音未落,晏亭猛的眯起了眼,转头去看卿玦,见他侧着头对苍双鹤柔和的笑,心头一缩,扬声道:“原本已经定下了,再另作安排也实在劳神,既然先生不觉与本大夫同处一帐不自在,就暂且将就这一晚好了。”
苍双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卿玦转过头对晏亭歉然道:“今天是我疏忽了,明天会格外安排的,现在已经晚了,总不好再劳动兵卒们了。”
晏亭扯着嘴角,总有好像自己跳了坑一般的感觉,面上却并不显露,大度的点头道:“只一晚而已,姬将军不必挂怀。“在外头与兵卒共用过晚膳,晏亭却是不肯那么早就回营帐,先是拉着柴安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其后又与晏忠说了府中的情况。
晏府生了如此变故,总要做些调整,章化在晏亭的授意下偷偷的撤换了以前韩夫人的一些心腹,晏妙萏寻死觅活的好不悲伤,临行前晏亭曾拎着随行的短刀冲到了晏妙萏的房间里,当啷一声把短刀扔在了晏妙萏眼前,冷淡道:“你想死,很简单,只要把这短刀往胸口上一扎,全都解决了,不过你一旦死了,我立刻让你娘随你去!”
晏妙萏跪在短刀前哭得凄厉:“三哥,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晏亭淡漠着表情看着晏妙萏哭,等到她哭累了,也只说了四个字:“等我回来。”
后来晏亭曾令侍婢给韩夫人好生拾掇了一番,只是交代若想保住她最后一个孩子的命,便配合一些,她们母女见面,晏亭并未到场,今夜与晏忠没话找话提到这茬儿上,晏忠说第一次见到韩夫人对晏妙萏笑得那么慈爱。
人便是如此,等到失去一切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以前晏妙萏在韩夫人眼中并不十分珍视,她更偏爱晏霍和晏杵,等到只剩下晏妙萏一个之后,才恁般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晏妙萏见过韩夫人之后,果真不再哭闹,镇日躲在闺房中,虽然失了以前活泼的性子,可已经是晏亭预见最好的表现了。
屠夫人这些日子倒是开怀,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亲自给屠幼菱熬补汤。晏亭心中分明,屠夫人现在正为自己的“远见卓识”而沾沾自喜,不过屠夫人没有大恶,只不过为自己能好生的在晏府中生活下去而动了此在她看来十分必要的小手段罢了,倒也随着她去,只要屠幼菱没事就好。
晏忠把府中的大事小情如婆子一般絮絮叨叨的跟晏亭念了一遍,见晏亭还没有挪身的意思,才尴尬的出声道:“少主人,明天还要早起出发,您不回去歇着么?”
听见晏忠也出声提醒了,晏亭知道自己实在不好再拖下去,站起身轻轻声道:“好,你也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晏忠搔头憨笑,看着晏亭缓步离去,不解的呢喃:“即便少主人对鹤先生印象不是那般好,倒也实不必这么畏惧他不是,鹤先生也不会吃了他!”
苍双鹤会不会吃人?这点不是晏亭关心的,她在意的是苍双鹤是个男人,即便裸男丛中过,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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