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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得远,大概也累了,莫不如上车歇息片刻。”
晏亭眼带防备的盯着苍双鹤,不应也不拒,看得苍双鹤莞尔一笑:“上大夫莫非以为鹤会害了你不成,别忘记了,鹤还等着瞧那紫玉凤首佩的效果呢!”
也不知苍双鹤究竟带了多少人,人马还没走完,晏亭淡定的站在马车前,行走着的军队由马车分成两列,之后又在晏亭身后从新行成一队,晏亭并不理会身后是怎样的情况,虽有此灰头土脸,可听见苍双鹤的调侃后,还是骄傲的仰起了头,道:“笑话,本大夫何时畏惧过你。”
话落并不去看苍双鹤是怎样的表情,尽管手脚皆软着,还是提起全身力道,纵身跃上马车,伸手挑了帘子便钻了进去。
此妖孽实在是个会享受的,瞧瞧这马车内的情景便知,泛着珠光的帷幔,金丝楠木的小几,上头搁着一个精巧的铜灯,摆着不同时令的果品,白玉碗,夜光杯,车厢底铺着长毛绒毯。
看着那绒毯,晏亭突然生出了坏笑,此刻她一身脏污,既是苍双鹤让她上来休息,那弄脏了也怨不得她!
似乎怕苍双鹤进来阻止她一般,晏亭想到并不迟疑,直接大咧咧的坐上了绒毯,瞧着矮几上的果品,才发觉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看着那鲜艳的色,愈加觉得难忍,倒也不为难自己克制,想必苍双鹤不会害他自己,因此也不客套,直接伸手便拿了一个就口咬。
苍双鹤挑帘子进来的韩候,晏亭那一张小嘴寨得满,看见苍双鹤,一时不察,竟哈了一下,嘴中的果子喷了出来,落在那价值不菲的长毛绒毯上,晏亭自己拍着胸呛咳着。
手指捻转着玉环,偏着头瞧着晏亭的狼狈,依旧浅淡的笑,对晏亭刻意的破坏并不皱一下眉头。
终于平缓了之后,晏亭感觉到马车已经上路,不过这车较之她那辆简陋的青篷马车当真的稳了不知多少倍,不细察,她竟没发觉这车已经走了。
晏亭撇嘴问出声来:“你是故意的?”
苍双鹤依旧淡笑着回话,“为何有此一说?”
伸手抚着自己那总也长不出胡须的下巴,如今静了心思之后,思考着苍双鹤出现的时机竟会如此巧合,且那成竹在胸的表情似乎断定她求他救的人不会有事,又趁势谈了条件,越想越是不安,晏亭猛地瞪大了眼,盯着苍双鹤颤声问道:“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苍双鹤轻缓的摇头笑曰:“上大夫觉得鹤会为了一枚玉佩而如此大费周章么?”
晏亭顿了一下,随即结巴道:“你是想害本大夫,想让本大夫怕你,不敢与你赌?”
苍双鹤并不接言反驳晏亭,两步来到晏亭对面,靠着矮几优然落座,伸手拿过一边的玉碗,提着放在矮几下的水壶,斟满一碗,随即推到晏亭眼前,柔声道:“这水乃别夕所打,能静涤心神,上大夫且饮一碗,也好清清头脑。“
听见是别夕打来的,晏亭心弦一动,可还是撇嘴道:“一碗清水也能清脑子?怕我吃了这水,不但清不了脑子,这人也跟着任凭先生处置了吧?”
苍双鹤复又莞尔,“若鹤想动上大夫,上大夫以为自己今日还能同鹤这样说话么?”
听他之言,晏亭感觉自己的心口激跳了两拍,也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为掩饰尴尬,晏亭擎起玉碗,仰头一饮而下,那水滑入胸口,沁心脾的凉,晏亭微微打了个颤,搁下玉碗之时,感觉方才有些混沌的思绪当真渐渐清明了起来。
此时苍双鹤平稳的声音柔和的荡进晏亭的耳中,“芶惑善歪门邪路,一旦开战,并不要等到彼方正式碰面才开始动手,他只要结果,而今上大夫遭遇此事倒也不足为奇,也只能怪上大夫行事太不谨慎而已。”
思绪明朗,晏亭自然清楚苍双鹤这话的正确与否,那殁先生在天下时势方面是个奇才,不管是哪国之事,只要晏亭开口问了,他没有答不出的时候,已经知道此次对手是芶惑,她没有不问清楚的理由。
芶惑出身草莽,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曾讨好虞乾公,芶惑把自己的妻女皆送入虞国王宫,供年近花甲的虞乾公凌辱,那虞乾公也有个骇人听闻的喜好,便是吃人肉,尤以幼儿与少女为佳,芶惑便常常在虞国境内偷人供给虞乾公的异癖。
一日虞乾公似假还真的试探芶惑,“爱卿常言寡人乃心中最重之君,这话寡人甚喜,却是不知寡人与爱卿新诞的乳儿间,孰轻孰重呢?“
所谓毒不食子,竟不想芶惑听了虞乾公这话,翌日便让家中庖丁拎着个偌大的食盒进了宫……其后,芶惑如愿官拜虞国大将军,在虞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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