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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
即使对方是千蛛。
——好吧,他承认他只是还没有注意到对方是千蛛罢了。
被人引到一座酒楼时,他听到了楼的顶层有人在抚琴,而曲目正是《长相思》。
虽然对方的琴音有些断断续续,但太过熟悉这首曲子的慕容晓月还是听出来了并直接对琴者起了杀意,至于那个引他至此的神秘角色早已被他抛到了九天之外——就算明知道对方可能是为了对他不利或是为了借他之手除去那名琴者,但在此时,慕容晓月还是选择了出手。
借力跳上屋檐,他如鸟般踩着屋顶跃上了顶层那间飘着红纱的阁楼。
银色的软剑带着冷漠的杀意扫向了抚琴的那个清瘦身影。
可那双猛然抬起的、写满惊讶的琥珀眼眸却让慕容晓月的气势猝然散去。
但来不及收回的剑锋还是切进了千蛛挡在面前的小臂里,血静静地流了下来。
“千蛛……?”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千蛛,微红着眼眶,而那双总如冰海一般冷酷的那双琥珀般精致动人的瞳眸还满是雾气。
你……哭了吗?
曾几次见他承受着毒发痛苦,但即使那样的折磨之下他也不曾流落一滴泪珠,那么此时又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痛苦伤悲到要让眼泪来发泄?
莫不是,想到并思念了某个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对视的眼眸,彼此映衬。
而他的血,静静地淌,滴落,滴落在白玉制成的琴上。
美丽的血,美丽的琴,相映成辉。
那一刹那千蛛仿佛被什么惊醒了,他低头去看琴上的血迹,神色便慌乱了。完全不在意臂上的伤,他张皇地用袖子擦着那洁白琴面上的血迹,用力间伤口里流出的血便涌得更多了。
“千蛛?!”
慕容晓月皱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千蛛则挣扎着,全然不顾不断滴落的血。
“够了!”
一声重喝猛然唤回了千蛛明显失守的心智,那双琥珀一样的瞳眸大大地睁开又轻轻地闭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放开我。”
他的情绪已经平静,再度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慕容晓月微微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手。千蛛依旧一脸冷色地坐在琴前,他的目光直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声音微微提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好奇罢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晓月看到千蛛的眼睛微微一压,似乎有些不满。而扭头看去,一个纨绔一般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拿着白瓷的酒壶斜倚在围栏,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不过这小子下手还真狠呢!”
站起身来,千蛛直视着那人,慕容晓月感觉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愤怒,但似乎又不是,“这一点儿都不好玩,龙碎阳。”
被突然叫了全名的龙碎阳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随手把酒壶往身边一放走上前,像对生气的小孩子一样揉着千蛛的头,笑嘻嘻地说:“乖哦乖哦,大不了下次不玩了嘛!”千蛛打掉他恣意蹂躏自己头的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慕容晓月就要离开,“走。”
慕容晓月看了那男子一眼,虽然对“龙碎阳”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而此时千蛛又拉着他要离开,就更不做多想了。不过看着千蛛衣袖上不断晕开的血色,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去包扎伤口?”千蛛不答,只是抓着慕容晓月跳下了酒楼离开。
在医馆随意包扎着伤口,千蛛突然向慕容晓月道歉,慕容晓月一愣,千蛛淡淡解释,“小龙一向很胡闹,我没想到他会去捉弄你,不过他并没有恶意。”“我知道。”慕容晓月点点头,“你的朋友很奇特。”
“朋友?你是说你自己吗?”千蛛的唇角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小龙是我姐夫。”
慕容晓月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千蛛的家世他从未听他提起过,但从他在不经意间所表现出的礼教和态度方面,看得出他该是大家子弟出身,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混迹在江湖。不过知不知道这些对慕容晓月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他看向千蛛,“如果没事,我走了。”
“你一说倒真有事了。”包扎完伤口的千蛛站起来,有些不满地看了袖上的血迹一眼,然后抬头,“我知道慕容山庄对各类毒蛇素有研究,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找一种蛇,名叫赤金银花。”“那种蛇在中原很少见。”慕容晓月微微皱眉想了想,“是为了上次的伤?”“嗄,是啊。”千蛛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了医馆。
“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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