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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相识。天长是他的遗孤,我们岂有坐视之理?”
安逝没有答话。
王薄道:“姑娘放心,我们一生,将只会有天长一个孩子。”
“不是不是。”安逝连忙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一说,罪过大了。”
“这是我俩已经达成的共识。”绿鸢与王薄相视而笑:“等他懂事了,我们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姑娘难道还有担心?”
“我只是——舍不得宝宝。”安逝坐下:“抱他回来的头天晚上,他饿得直哭,我也哭,那么小小的身子,那么脆弱的生命,会不会就在我的怀里消逝掉?后来他哭也没了力气,睡着了,房间里很暗,我就那么不能自己的久久的看着他,想着他会不会觉得孤单,想着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在等着他……”
“安姑娘——”绿鸢将她靠在自己腰腹间。
安逝吸吸鼻子:“每次尿布湿了,或者饿了,困了,或是想要人抱,他都会哭。如果他笑的话,那肯定是吃饱了,或者大便后,他觉得很舒服,你逗他,他就会傻乎乎的朝你眯眯笑眯眯笑。嗯,还有……”
绿鸢轻抚着她的长发,仔细的听她慢慢说着该注意的每一件事情。
直隔了好一顿饭功夫,等她絮絮说完了,又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听相公讲,到腊月时孙神医会下山来给众乡邻分一包屠苏药浸泡‘屠苏酒’,以预防瘟疫。我们先筹划一番,如果在那之前李天师仍不放人的话,就抓住那个机会想办法逃出去,可好?”
房内的安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迥异对比。红烛高烧,新郎尚未进来。
透过低垂的红帕,无垢眼前小小一方世界里,全渲成了红。就连仅见的素白的手指,也悄悄抹上了流动的红色。
心头跳动如鼓,却又有些没着没落的。
“今天真真是个好日子呀,一大早出门我就看见喜鹊在枝头吱吱喳喳的叫……”喜娘在旁边捡着吉利的话说。她全没理顾。
那个人……彻底走了。两船相隔的那一刻,有若沙场对垒。可以说,她不战而胜;也可以说,她输得彻底。
不是不悲哀的。爱上一个人,何以需要这般卑微?
犹记起十二年前,他俩第一次相遇。
那时,她刚刚丧母,父亲是早就去世了的,两兄妹恃母在长孙家过得并不好,母亲新丧之后,更无立锥之地。还好舅父及时赶到,将他们接至府中,如亲生儿女一般看待。只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外表也许什么也看不出,内心却依稀明白,绕亲膝头撒娇天真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
一日,她照旧站在母亲坟前静思。并不多想什么,只是觉得就这么靠着,总离母亲近些。
“那是你的亲人吗?”
她抬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手捧一大束兰花。
点了点头:“是我娘亲。”
“啊,对不起。”小男孩立刻明白过来,歉意的笑笑:“我不该打扰你的。”
鲜衣怒马却亲和有礼。她难得升起一丝好感:“没关系。”
男孩子持缰过来,略一弯腰,将兰花塞进她手中:“本来采来要送给我娘,不过我想,也许你更需要些。”
她轻愕。
“在教我们习武练箭的时候,我爹常说,一时的痛苦或折磨总是有的,熬过去了,便是收获。”他笑,驾着马儿跑开:“如果真的太伤心了,就想想这句话啊!”
从那以后,她开始喜欢上幽兰。
秋兰兮靡苑,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
数年之后的再次重逢,她欣喜的认出了他;他,却全然忘了曾经的兰花么?
“外头闹了这么久,也该闹完了吧?”喜娘自言自语着,对她道:“小姐——嗨,您瞧我这嘴,该称您王妃啦,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摆手示意不用,胳膊肘无意间碰到了袖里那颗密制的冰冷的毒药。
……就这样了吧。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妻。
门“吱呀”一声,耳边响起喜娘夸张的谄笑:“哟,新郎官来啦!”
伏威北上
“船家,请问从这儿到洺州最快的船是哪家?”
码头上,背着行囊的少女神态焦急的问着船夫。
“你是自己一人包呢?还是和别人合搭?”老船夫睁着不甚明亮的双眼,颤歪歪地问。
“无所谓,只要能尽快走就行了。”
“这样啊,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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