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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剖开,往院子一甩,那几只鹤摇着屁股赶来。饿了几天的它们,蜜蜂遇见花蕊一样,迅速涌了过去,脚蹼踩踏在还有些温热的尸体上,咯咯咯,叫得好不欢畅。
“桃花坞的人都知道,这些有功之士,死后喂给神鹤,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干伯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对大鸾讲。
大鸾止不住地有些想要呕吐,可他忍住了胃部的翻滚,盯着干伯的眼睛,直直地走进那群鹤,在尸体旁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探进尸体的胸膛里,亲自挖出他的心。
“这个我赐给它。”
他把捧在手里淌着鲜血的心脏丢给在大门前迎接他的那只鹤。
他做这个挖心的动作,熟练利落,说这话的时候也面无表情,仿佛地上这个死了的男人,和他家里那盆死掉的鱼一样,并无区别。
干伯先是愣了片刻,而后大笑起来。
“果真是我的儿子,干人就当这般英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种族…命运”(下)
不久他们去了后院的望楼。
等再看到他们时,已经在楼顶。
“父亲,这是我进桃花坞的第一天,怎么就能进入这望楼禁地?”大鸾问。
“这望楼就等着你进来,秘密才能揭晓。”干伯神秘地说。
干伯靠着一扇紧闭着的窗户站着,脸正好朝着从大门外蜿蜒而来的小径。透过望楼的一口窥孔,朝着小径伸向的出口处,他注视着正前方。
他似乎并不忙于说些什么,对比一旁惴惴不安的大鸾,干伯显得尤为平静,仿佛这些已经被预演了无数次一样熟悉,今天他要揭晓的不是那个重大秘密,而是需要先收服了这个小小年纪却无比倔强的儿子,他只等着他先开口。
这一刻很快就到了。
大鸾问自己的父亲。“母亲为什么要上吊?”
“她杀死了你的庶母,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让人杀死了我的母亲?”
“不,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怎么可能去杀了她,她这是气恼杀人,尔后自杀。”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气恼杀人?”
“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记住:天命高于人命,人命服从于种族之命,种族就是命运……你我干人后代不可更改的命运。”
“我什么命运也不要,我只要我母亲。”
大鸾又哭泣起来,这时候又是个十岁的孩子了。
不知何时姜尹站在大鸾的身后,像个幽灵。
“杀死你母亲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姜尹稚嫩为脱的声音却透着剑锋的寒气。
“你母亲乃为莫族,干莫世代姻胞,既为干*,又为干国民,自知干国以剑兴国,敢问你母亲十年来是否教你莫族铸剑之法?”
“这又与我母亲的死何干?庶母又是何人?”
大鸾并不搭理芙好,而是眼睛逼视着干伯,放着怒光。
“我想起来了,我母亲说过这个庶母。在我还尚未出生的时候,母亲怀着身孕去找这个女人,大约是隆冬时分。”
“天很冷,敲了很久的门,就是不开。母亲说她当时索性一头撞开了门闯了进去。——父亲,您还记得吗?母亲说,那一众花红柳绿的女人纷纷侧目嬉笑,有人脱了绣鞋扔过来,正巧砸在母亲的背上,又引来一阵*的笑。大庭广众之下,父亲您正趴在地上,袒着上身,舔嗅一只女人的脚。当时这个女人看到母亲来了,转头轻喝了一声您,您才爬起来,还不忘拍打下她的屁股,她欠欠身子起来,施礼叫了一声,‘姐姐。’”
“母亲说,她的声音真好听呢,就像山谷里的莺鸟。您还记得吗?父亲。母亲说她一直在对您僵硬地施礼,‘恳请官人回家。’您当时说的话,母亲直到死亡前还记得,母亲说,她从你那里走出来后,就一路上对腹中的我说,一直不断重复地说,这几年还在说,不停地说。您当时是这么说的,‘回家?——奴隶做了那么久,现在有钱、有地、掌管600个工匠、位列中士,不让我享这荣华倒也罢了,还来劝我回家?’。
“后来怎么回事,母亲说她都忘记了,只知道走出那花红柳绿的庭院,外面的寒风刺骨,母亲抖索着身体,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一直阴沉着脸,再后来,母亲生下来我,母亲说,她生下我时,最想念的是……母亲说, ‘母亲,那里面真暖,四个火炉呢?早知道生孩子生了三天,差点冷死,那是就不应该走……’”
“过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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