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卦说平生事(第2/2 页)

“看着眼熟，像我小时候的一个跟屁虫！”

跟屁虫？阜新竖着耳朵听，没想到听到这种答案，内心的嘲讽都要飞上天了，想说大人怎么看也跟跟屁虫扯不上关系吧？再说了，你多大，大人多大，就算跟屁虫，也应该是你吧？

“你还别说，那江湖骗子长滴确实像跟屁虫哈。”

为了验证对方是不是江湖骗子，卫喜提议去试试他，让他给大伙算算，若是算得准，就容他在寨子里混口饭吃，若是算得不准……，一时之间想不出狠话，卫喜只好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熹鼬反复琢磨，按照那“二狗子”昨日临走时的话，要阻止这两人去抢军饷，便是要想些有意思的事，好好哄着留住她们，最好让她们想不起来荀侯西征之事。

这已是第二日了，大人却有闲心，还在写他的《巴蜀月令》，时间如此紧迫，也不见他着急。

“大人……”熹鼬提醒他。

“你会哄女人？”似乎是知道了熹鼬的心思，太史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我们也不能这样干坐着。”

“军饷无需操心。”

正在熹鼬焦心之际，小白卫喜带着一众山贼气势汹汹地朝他们住的地方走来，

“二鼬子，你们给老子滚出来！”

二鼬子？熹鼬脸色有些难看。

“二狗子”不停地在门外叫嚣让他们出去，“大王和卫姑娘来找你们算命了。”

等他们出去时，山贼们不知从哪里搬来两张高头大椅，卫喜和小白正坐在上面，虽然椅子破破烂烂，摇摇晃晃，但卫喜坐在上面，那气势，竟真有几分王者气度，至于小白的气势嘛，顶多像王者身边的小丫鬟，双手严严实实地裹在衣袖里，看着有些傻乎乎的。

为了显示身份尊卑之别，山贼们给这太史大人搬来一张低矮破旧的桌子，一个小板凳。

“听说你是个算命的，不知能否帮我们邬风寨的弟兄们算一算？”小白说道。

有人直接坐到桌子前，自告奋勇，头一个要算命，“太史大人，俺想找个婆娘，你算算……”

有人过来打断了他，认为这样算不对，万一这太史大人随口诓人，他们也不知真假，他想了想，让太史大人给他算算，他为何落草为寇。

公孙牧之吩咐了一声，熹鼬便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算命用的工具。熹鼬先是将一块阴阳鱼布铺在前方的桌子上，又在桌前点燃了三根香，周边撒上一圈“符水”，他布置好一切后，公孙牧之又开始祭天地，问神佛，嘴里念着咒语，虔诚至极，前来看笑话的山贼都不由得生出信徒之感。

公孙牧之坐回原位，从腰间取出一个精巧的小袋子，他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六块爻，由龟甲制成，龟甲古老残破，表面被磨得光滑柔顺，本是冰冷的器物，看上去却有温润之感。

公孙牧之慢条斯理地将几个龟甲依次排好，一边摆，一遍询问对方的姓名、生辰，随后又让对方执起桌上的其中一个爻，紧握手心，问出自己心中所求，再将龟甲置于桌上，如此重复六遍，那人越扔越虔诚，最后一次拿在手里捂了好久才郑重其事地扔出。

“震下兑上，雷入泽中，大地寒凝，万物蛰伏，是为泽雷随，有归魂之意。”

那人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哟，你说清楚些子撒！”

太史大人指着桌上的龟甲说道，“第一爻为阴，方位指北，意为北方来客；北方为水，阴水带煞，而此爻久落不定，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意为父母殡水，自幼而孤。”

原本看笑话的人听完太史大人的一席话，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不由地正色起来，邬风寨弟兄们朝夕相处多年，对彼此的来历清楚得很，是以知道此言不虚。

说完又指着第二爻说道，“此爻为阳，官鬼酉金伏藏于妻财辰土之上，妻财星微弱，不现于原卦中，而伏藏于官鬼爻之下，意为男子与女子夫妻缘浅，阳主生，女子虽还在人世，却另嫁他人。”

听着圭元的话，求卦之人已面露悲痛愤慨之色。

小白见此，俯身向身边的人问道，“他算得准还是不准！”

“准，简直神了。”

说完第二爻，公孙牧之又指着第三爻道：“此爻亦为阳，逢三生变，龟甲落于中，属土，木克土，变故滋生于屋内或馆驿之中，非你之过，归从正道则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