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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去后,裴立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喊了一声:“阿音。”
我一愣。
裴立的神情颇为委屈,“阿音你不记得了吗?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能挤进前三,我就可以叫你阿音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了起来。我以为那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裴立却把它当真了。我笑了声,“记得,当然记得。”
裴立又喊了一声,“阿音。”
我应了声。
他弯起唇角,笑得傻呵呵的,一脸满足的模样。我看着看着,心中忽然咯噔一跳。我要是现在还没发现些什么,我也不配在夜场里混了。裴立这模样这眼神这动作,很明显地告诉我,他对我有超出工作关系外的感情。
即使我不愿承认,可是一个人的眼神压根儿就骗不了人。
我的太阳穴腾腾地疼,我伸手揉了揉,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事。第一,我不能伤害裴立。第二,我必须得让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我平时挺会拒绝人的,可是到了裴立面前,我想了好久却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眼见裴立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我的心哗哗地急。
司凡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冰凉的手指揉了揉我的太阳穴,“又头疼了?不是让你别喝这么多酒了?”
语气里带着的亲昵十分的明显,裴立的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眼里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刚想说些什么时,他就低头说了句:“我先走。”之后,迅速在我眼前消失。
我偏过头瞪了司凡一眼。
他瞅着我笑,“我早就说过裴立对你有意思。”
我叹了声,“如果不是今天,我还真的不知道。”
他哼笑一声。
我又揉了揉太阳穴,司凡略带责备地说:“昨晚肯定熬夜了,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他从我身后搂住我的腰,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阿音,你最近都不让我去你家了。”
我连忙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放松了下来。临近过年,国家开始扫黄打非,但凡是夜晚经营的场子,都得小心翼翼的。这几天我几乎都是在夜惑里呆到早上七点才回家,生怕出了什么事。
我拍了拍他的手,“等过完这段时间后再来算。”
“先给个甜头我尝尝。”他低头亲我的脖子,双唇在我的脖子间吸允出一个红点,我大力地拍了下他的手,语气却是带着笑意的,“不正经!”
“看到你我就不想正经了。”他的呼吸在我耳畔边缭绕,“阿音,我真想念我们在床上的时光。”说话间,他的舌头卷上我的耳垂,我浑身颤了下。
经过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床伴关系,司凡已经非常清楚我的敏感处在哪儿。我甚至觉得我现在的身子有些软,脚也站不稳了,整个人软软地陷在他的怀里。
司凡低笑一声。
我低头掐了他的手背一下,一抬头,竟然就见着了裴立一脸震撼地站在不远处,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打底衬衫,估计是刚刚落了外套在这里,这会是回来拿的。
我立即站直,和司凡拉开了距离,面上云淡风轻地笑着:“回来拿东西?”
裴立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凡,然后低下了头,声音无比的失落,“嗯。”
我有些尴尬,趁裴立低着头,狠狠地剜了司凡一眼,司凡噙着抹笑意,无辜地看着我。我不打算理他,对裴立说:“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始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快速地点了点头。
裴立一走,司凡就漫不经心地对我说:“现在麻烦解决了,阿音你得感谢我。”
我又瞪了他一眼。
这哪里叫解决?这会裴立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万一想不开,那该怎么办?我这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司凡那边却淡定地说:“裴立不小了,你没必要太过小心翼翼。”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不小心翼翼,只不过司凡太过难以掌控,即便是现在我们的肉体已经达到了无比熟悉的关系,我对他,依旧是忌讳得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见着了裴立。他望的眼神颇为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想到他对我的心思,我便觉尴尬。
昨晚我想了又想,得出了一个决定。
裴立的心思,我暂且当作不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宁愿伤害裴立,也不愿意看到裴立消沉致使业绩的下降。更何况如今是关键期,司凡合约一满,裴立就是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