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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听完阿七沈默了很久。直等到服务员将菜端上来,才如梦初醒似的开口:“这首诗叫什麽名字?”
人群的喧嚣中,乔生静静地说:“波兰来客。”
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索性不再说话。狭小的木桌旁,两人几乎头挨著头地闷头夹菜。结了账,外头已是灯火通明。走在拥挤的人流中,阿七问:“你那手功夫是怎麽练出来的?”
乔生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你指什麽?”
阿七竖起中指:“懂了吗?”
乔生不咸不淡地说:“做多了就有经验了。熟能生巧,全天下的事都是这个理。”
“胡说。我就没你那麽巧。”
乔生听了,忽然爽朗地笑了。两排牙齿可爱地露在外头,是久违的乔式笑容。阿七狠狠看了几眼,直到那人抿起嘴说:“因为你该在下面。就像一个天才画家,你非逼他去当歌手,那不是难为人吗?”
“你得了吧。”
“你不信啊?那就走著瞧。”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眨眼间便已到了分别的路口。阿七站定了,等著他同往日一样说出那句“明天再来找你”。然而乔生只轻松地说了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去。阿七一时愣住了。走出几步,乔生忽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原地的他:“忘了说,明天我有事,来不了了。”
“後天呢?”阿七问。
“後天我在家。”乔生倒行几步,遥遥地喊道:“想要就自己来找我。”
阿七远远地朝他比了下中指。
☆、15
乔生不来,阿七自有打发时间的去处。他理了发,以崭新的面貌去繁华的街区找老情人。那人名叫勖君,说是老情人,其实不过是众多床伴里相处最久的一位。两人处了半年有余,要不是那人忽然答允了一个富家子的追求,或许阿七与他还会继续走下去也未可知。
那人如今在闹市区经营著一家服装店,店是富家子帮忙开的,阿七去时顾客寥寥,勖君正坐在窗边看小说。阿七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那人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勖君抬手打他,阿七被他追得满屋子乱窜。闹够了,阿七才翻著桌上的书说:“你的少女梦还没破灭呢?”
勖君说:“有梦总比没梦强。”
“那你还答应那丑八怪?”阿七感到不可思议:“晚上对著那张脸不会不举麽?”
“和他在一起心里踏实。”
“这话说的,哥哥什麽时候让你踩在棉花上了?”
勖君瞧他一眼:“和你一块就像飘在云上,我只是想落地了。”阿七听了没有吭声。勖君又说:“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阿七摸了摸头发:“怎麽会是老样子?我刚理了发。”
勖君不答。他端来一杯柠檬红茶,问:“还在酒吧混呢?”
“最近没有。”
“哦?”勖君抬眼看他:“又有新欢了?”
()
阿七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有回答。勖君看著他,一针见血地说:“看来他对你挺特别。”
“何以见得?”
“我还不知道你吗?越是重要的,越是喜欢捂在心里头。”
“哪有啊?”阿七尴尬地笑著:“就是看著顺眼,处得开心,其它也没什麽。”
“还不够麽?你还想怎样啊?”
阿七一时答不上来,低头搅拌著杯中的冰饮。
勖君说:“你也该收收心了。”
阿七转头看窗外,说:“那样怪累的。”
“那就打一辈子光棍喽。”
店内忽然来了客人,勖君起身忙去了。阿七独自坐在窗边,阳光和煦地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街对面开著一家咖啡馆,遮阳篷下摆了套露天的桌椅。阿七无所事事地望著那边发呆,一杯柠檬红茶下肚的时候,忽然两个男人拿著咖啡杯在露天的桌椅旁坐下。其中一人正是乔生。他对面的人,却是阿七没有见过的。
马路并不如何宽敞,以阿七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见乔生脸上生动的笑容。当乔生与对面男子交谈的时候,那两排标志性的牙齿便频频展露出来。眼见乔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卸下心防地大笑,阿七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喷出火来。他紧紧攒著手中的杯子,恨不得捏个粉碎以泄心头之恨。
不知何时勖君来到身边,疑惑地问:“你这是怎麽了?”
“没什麽。”阿七收回注意力,但目光仍时不时地瞥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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