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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宣告不治的心路历程。
不过,她马雅可会为一个杀猪,不,是沙猪男的瞎眼而丧失信心?
哈!凭她这等姿色还怕没有男人追吗?成功绝对是属于永不放弃的人的!
她念头一转,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声。
听到这笑声,所有人也就松了一口气,这女人,自我疗愈的功力真是愈来愈强、愈来愈惊人地快速啊!
“晚上我们到前面那间新开的Pub喝酒,我请客,庆祝我重获自由,重获选择一个更好的男人的机会!”她大声宣布。
“好!这才是我们‘宙斯’的马雅,‘宙斯’的变形女金刚!”掌声此起彼落,有人请客总是值得花点掌声谄媚一番的。
马雅优雅地旋了个身,展示她美丽的蓬蓬裙,然后便完全忘了失恋那码子事,坐到她的办公桌后,精神充沛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对她的情伤无动于衷的原因,甚至劝她冠上“宙斯”当夫姓,直接嫁给公司算了;她那些失恋当晚的立誓,通常在隔天上班,打开行事历的那一刹那,就失效了。
“宙斯”没有规定上下班时间,甚至没有请假扣薪水的事,只要分内的工作掌控好,不影响其他部门进度,一律放牛吃草。不过,要是太草率行事,将方便当随便,这些同事可没有一副息事宁人的菩萨心肠,肯定把你整到睡到半夜都会被恶梦吓醒。
晚上近八点,公司仍灯火通明,除了几个男朋友“家教”太严、有家庭有小孩要照顾的同事先行离开外,大部分的人都喜欢这种把公司当家,没事就赖着边打屁边工作的气氛。
马雅艳红的跑车“咻”地自门前奔驰而过,弯进停车场后甩尾停妥,没多久,穿着粉嫩到百花都相形失色的蓬蓬裙洋装的她,跳着跳着进门了。
“我就知道粉红色是我的恋爱幸运颜色,下午,我被一个小帅哥搭讪喽!”才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今天的艳遇。
“你有没有告诉对方你的真实年龄?”坐在墙边的执行企划隋爱玲眼睛盯着电脑萤幕,冒出一句。
“当然,我从不怕让人知道我年纪的,你们该看看那个年轻小伙子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我今年未满二十岁,哈哈哈!”马雅走到隋爱玲身后,五指梳着她那一头本该乌黑亮丽却因缺乏照顾而干枯的长发,惋惜地说:“你真该保养保养了,明明才二十九岁,怎么看来像三十好几。”
隋爱玲无奈地叹口气。“你太善良了,大部分的人会猜我四十好几……”
说完,埋怨地看向坐离她很远,悠闲地翻看时尚杂志的范柏青。
范柏青无缘无故打了个冷颤,一回头,果然就发现隋爱玲阴郁的身影背后浮现一股怨念。他挑起眉毛问:“怎么了?聊我什么?”
“聊说一个有时间搞个人品味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为他收拾烂瘫子的老妈子。”隋爱玲立刻吐槽。
范柏青和隋爱玲是个奇怪的组合,他嫌她年纪轻轻穿着打份却像个老妈子,毫无个人特色,她嫌他不切实际满脑子大便,有创意但没逻辑,只是两人的工作默契又好到天衣无缝。
所以,承受她那想到就来一句的酸言酸语和背后灵似的怨念是必要的。
“马小姐,你不是要请我们喝酒?可以出发了。”为避免隋爱玲的怨念继续扩大,笼罩台北市上空,范柏青立刻顾左右而言他,走到坐在最角落,拉起一直没开口说话,低头折纸的柳云云。
柳云云背起背包,安静地跟在范柏青身后。
她是“宙斯”的负责人,纤细、柔弱、苍白;只管帐不管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很节省“力气”,有时她进公司半天,还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宙斯”的任何一位员工都比她还像老板。
“走喽!美女请客喽!”马雅一吆喝,所有人很快结束手边的工作,胡乱收拾桌面,迅速整队完毕。
留了张纸条贴在铁卷门上给尚未回公司的杜骏奇,一行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向距离公司约两百多公尺远的音乐Bar——“昼夜”。
推开一扇沉重的黑色铜门,便可看见一座长长的吧台,黑色大理石桌面光可鉴人,由天花板垂下几盏犹如含苞花朵的白色灯饰,吧台前是黑色硬皮白色车缝线的高脚椅,吧台以外的洁净空间里,宽松地摆着约十张左右的方几搭配和高脚椅相同系列的单椅,整个空间由黑白两色构成,时尚都会风,冷冽中带着一股沉静氛围,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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