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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吃了方里一掌,又中了数支弓箭,倒地而亡,可时承运也倒下了!
大家乱哄哄扑向主帅时,时承运抱着小笔,五内俱焚,这家伙,这家伙!虽然刀没劈在他身上,可那刀气这等厉害,小笔胸前裂开了道半尺长、盈寸宽的口子,血汩汩流出,一张脸白得��恕�
方志脸也吓白了,拿开帅旗,给小笔点穴止血,并拿了最好的伤药往那伤口使劲地撒。
小笔还醒着,只神智有些模糊,喃喃地道:「小叶子,我有点累,你别打仗了,要死人的……」
在那刻,时承运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紧紧握住小笔的手,而小笔呢喃出了那句话后,便陷入昏迷。
「主子,抱进去?」方志问。
时承运手捏得发白,眼却眨也不眨盯着那杆从中断开的帅旗。要不是小笔机敏,将帅旗先行扔过去挡了刀锋,如今断成两截的就是……
「主子!」方志不得不再提醒,他是暗卫,本不该长时间出现在明处。
「抱进去,叫大夫。」时承运醒过神,望了眼方志才将小笔交给他,接着立起来,脸色阴沉,暴喝道,「众军听令,叛匪杀无赦。」
军士们晓得大帅发怒了,原本叛军中有愿投降的,可饶其不死,如今是不留半个活口了!残余的叛军也自知投降无路,犹作困兽之斗,一时间,场中杀声大作,但双方实力相差太远,没多少时候,叛匪便被一一剿灭。
时承运冷冷瞧着满地的尸身,神情冷峻至极,英俊无匹的面容浴血后竟是说不出的阴沉,透着阵阵慑人杀气,结束战斗的军士不敢稍动,心下忐忑,他们并不知道,屠戮,只是刚刚开始。
这时,布晓霜带着连白过来,连白问道:「侍郎大人,是不是奉笔出事?」
时承运不答话,返身走向主帐,他心跳得极快,小笔胸前的血口子还在他眼前,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他紧紧握住不听控制颤抖着的双手。
帐篷内,几个军中的大夫都在给小笔治伤,方志兄弟拿出御赐的上好伤药,口气里又是一股子惶急,大夫们见这阵势都晓得这亲兵绝非凡俗,哪敢有半点怠慢。
「主子,血止住了,药也用上了。」
时承运没说话,只趋近看着小笔,脸上一无表情。
方志可知道这个主子的脾性,脑门上冷汗都沁了出来,对着大夫厉声道:「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公子若有闪失,在场的都得陪葬!」
「是,是!」
不知过了多久,时承运极力克制胸中烦乱,但呼吸越来越急,拳越握越紧,终于,任职最高的军医抹着汗,伏身向他道,「大帅,这位……性命无碍。」
时承运还是一无表情地看着他,军医承受不住无形的迫力,双膝一软,「噗通」跪下:「小军门失血虽多,但、但未损及心肺和主要经脉,于、于性命无碍。」
「闪开。」声音有些涩。
大夫们顿时向两旁闪开,时承运摸着那张仍旧惨白、沁凉的脸,唇抿成一条线:「什么时候能醒?」
「……最晚明晨。」
吓得不轻的军医战战兢兢离开,连白也凑过去看小笔,见到他上身层层包裹着白帛,形容惨淡,担心得紧:「他这副身体就根本不该上战场!」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时承运眼中隐有愧色,却没应声。
布晓霜清了清嗓子:「吉人自有天相,侍郎别太担心。」说完拉着连白就走。
方志又隐了身形,主帐内只剩下男人和小笔。男人一步不离,可直到晨光微露,小笔仍陷入昏迷未见醒转。军医们进进出出多次,均说性命已无碍,却说不出为何迟迟不醒。
小笔感到胸前沁凉,却又有些闷痛,但是心神却是说不出的松懈,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里似的。
又喝醉了吧?喝醉了就这样,哪个不要脸的又灌醉自己,果然──
「小碧,小碧……」
老关头又叫,这时候能有什么生意,还不让自己睡个囫囵觉。
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坐起来,小阁楼里的寒意直逼到骨头里,他倒吸口冷气,晚上又下雪了吧。
撑开炕边上的小木窗,呼啦啦的风刮进来,雪珠子也跟着削在脸上,生疼,可是他没有关窗。
全是雪,无边无际,跟家乡完全两样的景色,岭南遍地都是绿,这儿遍地都是白。他很想家,那儿温暖潮湿,没有雪,冬天也不冷,北地真是待不下去。
他在峭山关待了好久好久,可是每天都这个模样,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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