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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晓霜是将才。」
「不是新宠?」时承运淡淡道。
骊王又笑,软轿退入岔道,转瞬消失。
回到时府,时承运看着怀中熟睡的小笔,不忍将他叫醒,但若将他抱进去,势必……
他轻谓一声,早晚要被人知晓,那骊王能探听得,其它人也必会知道。何况他也没打算百般遮掩,更落行迹。
也不过是他时侍郎转性风流罢。
打定主意,他抱起小笔下车,径直向府内行去。
到了内进,远远瞧见郭氏和丫鬟小娥掌了灯笼站在门廊等待,他面不改色,大剌剌过去,一如往常的声调:「回去歇着吧。」说罢,抱着小笔去往小院。
郭氏嘴唇翕张,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略略应了声:「是。」便带了小娥回房。
寒风中站了久了,她有些冷,心里泛了淡淡的涩味,小娥则忍不住在身后说:「小姐,姑爷真过分,我说那什么老乡不对劲呢,姑爷什么时候也这样了,小姐……」
「别说了。」郭氏喝止她。
京中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况夫君今夜只是对那小毕好了些,若真对他有意,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倒要劝他将其纳下,立下规矩,约束行为,毕竟家宅安宁事体大矣。
那小毕似是轻佻了些,不过也不能诞下孩儿,便罢了。平素里往来的姐妹相聚说的多是府中侍妾男宠争风的闲话,她不想时府也变成那等模样。若夫君动意,不如也纳了小娥,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想到这,她回头轻道:「这是时府,老爷在朝中不可限量,妳说话须注意些,该妳的就是妳的。」
小娥在她身后一脸委屈,却也只能点头应是。
主仆俩一路无话,郭氏轻抿嘴唇,心里忍不住想,夫君抱着他呢,夫君从不曾对自己……呸,她啐了一声,自己是什么身分,岂可做那等轻亵的举动?
时承运横抱小笔一路行去,竟说不出的爽意。
小笔瘦,不重,又是少时被他抱惯的,这刻窝在他怀里便似在床上般惬意自然。
到了小院,进了卧房,他仍不愿将他放下,贪恋那份温暖。坐了好一会儿,天之既白,他才唤了侍卫进来吩咐道:「叫时贵过来。」
时贵是时府的管家,听了传唤立刻奔到时府最偏僻的小院,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时承运没让他进卧房,隔着门帘交代:「毕公子是我故旧,以后此处闲人莫进。」
「是!」
「前些时宫中的赏赐……」他顿住不语。
时贵精明得很,立时听出说的是皇上赐下的两位美女:「都在外边庄子里安置。」
「接回来,安置在东院。」
「是。」
「这两日宫里的何太医会过府,好生伺候。」
「是!」
时贵悄悄离开,听了时老爷这番交代,心里竟安生了些。他进时府前,在京中其它大户里也做过管家,可自从遇上这位时大人,以前的那些伎俩是什么也用不上,这位俊得跟天神一般的主子一不近女色二不贪钱财,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又心细如发手段凌厉,实在太不好伺候。
如今可好,总算转性像个大爷了,幸男宠,纳美妾,哈哈,男人么,尤其是当官儿的谁能免了这个俗!
时贵行远,时承运突地发声:「醒了?」
小笔闻言坐起,他盯着男子看了半天,那是他的小叶子么?
时贵来时他已醒转,虽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赏赐是什么,可男子的语气、威势,便是说话都透着一股子冷意,活脱脱就是那个大官儿的模样。
难道附身到别人身上,连性子也会随了去?
他有些害怕,说不出来的那种。
男子看他神态惶惑忐忑,心里一阵烦躁,一把将他搂过来,闷闷地道:「安生些,小笔,你安生些。」我很累。
小笔鼓起腮帮,仰了头:「我哪里不安生了!」
男子也说不出什么,看着那张不甚美丽却格外鲜活俏皮的脸容,心里便有些软,捏了捏他鼻子,下一瞬便将他吻住。
虽是有些倦意,可接触到对方软软的唇瓣,下处却立刻热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
手从衣摆下方探入,一手箍腰,一手向下从裤腰里伸进,几乎是立刻便到了目的所在。
可承受热吻的小笔在瞬间却有退缩。
手劲、姿势都是熟稔,但身上的人真的就是以强凌弱的大官儿啊,有老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