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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李氏对随行的芷兰笑道:“烦请姑娘去花厅将我落在案上的佛珠拿来可好?”
芷兰态度干脆:“不,奴婢还要服侍我家夫人。”
叶昔昭则问李氏:“你怎么没带上贴身丫鬟?使唤别人的丫鬟可不大好。”
李氏被这样隐晦的奚落弄得神色一滞,随后才解嘲笑道:“今日宾客多,我将她们都遣去招待客人了。”之后虚扶了叶昔昭手臂,“不说这些了,走吧。”
叶昔昭抬手抚了抚头发,借此避过李氏的举动,“夫人这样就太客气了,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当我目中无人呢。”
李氏没话可应对,索性沉默。
转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不远处是一栋院落。附近空无一人。
李氏指着院落道:“那院落里有一个清水池,池里就是那对儿鸳鸯。”
骗谁呢?谁家院子里会平白辟出个水池?谁又会忍心把鸳鸯养在个小小的水池里?由此,叶昔昭侧目道:“夫人这话我怎么不信呢?你不是在骗我吧?”
“怎么会呢?”李氏急切起来,“你进了院子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么?”
叶昔昭点点头,“那我就去见识见识,什么样的鸳鸯能受得了这份儿委屈。”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趋近院落时,李氏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拍了拍额头,“看我这记性!竟忘了吩咐人给歆瑶熬药。你也知道,她这两日总是不肯好好服药,总要我哄劝多时。我不督促着,她自己也不会上心。我失陪片刻,你们先去院中,我稍后就回来。”说完话,不等叶昔昭应声,已然匆匆离去。
叶昔昭看着李氏的背影,很是怀疑她这些年是怎么安然无恙活到如今的。这般蹩脚的谎言、漏洞百出的圈套,若非她有心将计就计,岂非就是白忙一场。换个脾气暴躁的,怕是早已将李氏一通掌嘴了。
李氏转过小树林之后,一名女子从树林内走出,对叶昔昭和芷兰招一招手,向这边走过来。
叶昔昭忙与芷兰一同快步迎上前去。
那女子是如意,她穿着与叶昔昭颜色相同的衣饰,发髻上也带了几件名贵的头饰。到了叶昔昭面前,语速低而快:“这衣服饰物,是方才一名男子交给我的。夫人先去树林里暂避,等闹出动静来您再现身。”
叶昔昭叮嘱道:“你要小心。”
“夫人放心。”
叶昔昭与芷兰快步前行,闪身到了小树林里面。其实还是有些担心,怕里面藏着不安好心之人。
转动身形忐忑观望时,一道黑色人影棉花般无声无息落在面前,吓得她险些惊呼出声。
那人抬手就捂住了叶昔昭的嘴。
叶昔昭这才看清,是虞绍衡。她这才放松下来,推开他,低声道:“你是成心要吓死我么?”
芷兰垂着头转身,避到了远处。
“不放心,就过来了。”虞绍衡揉了揉她的脸,“我来了你不高兴?”
“高兴,不吓我就更高兴了。”
虞绍衡看着她脸色有些发白,连忙轻轻拥住她,拍着她背部,“不怕,不怕昔昭不怕。”
叶昔昭笑了起来,“你这是哄孩子呢?”之后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如意不会被人讨了便宜去吧?”
“不会。那里面有个梁上君子。”
眼前这个方才在树上,院子里的那个在梁上,叶昔昭真是服气了,“是谁啊?”
“是我过命的弟兄。”
叶昔昭好奇之下,自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我问你那个人是谁?”
虞绍衡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暗卫统领,萧旬。”
“啊?”叶昔昭满脸惊讶,“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与他来往过?”说着话,她不由反省,是以往太疏忽才不知道么?也不对,这件事她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虞绍衡振振有词:“弟兄是关键时候拔刀相助,不是时常聚在一起招摇过市。再说,你又没问过我好友是谁。”
“我不问你就不说?”叶昔昭戳着他胸口,“你不说还有理了?”
虞绍衡没正形,“我当然不占理,跟你讲理不是自寻死路么?”
叶昔昭被引得抿唇微笑。
便是这时,虞绍衡手指点住了她唇瓣,侧耳聆听。
有几个人脚步匆匆地从树林外经过,仔细辨认,是奔着院落去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原本安排的很周密,来了之后才知根本用不上。”虞绍衡不喜手段拙劣的对手,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自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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