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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之极,哭丧着脸道:“周少,您就别寒碜我了,就算我真是宋江,最后还不得乖乖被朝廷招安嘛,您说是吧?”
周天星不由哈哈大笑,笑得直喘气,点着他鼻尖道:“说得在理。老张头啊,你也别瞎猜疑了,刚刚是跟你逗着玩呢。好了,跟我说说,那位司马衙内到底是哪路神仙?”
张林甫这才如获大赦,一边用袖管擦满头的汗珠,一边无比幽怨地唉声叹气:“我的周少啊,拜托您下回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刚才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又一脸谄媚地赔笑道:“周少,您大概是贵人事忙,那些小字辈跟您肯定也说不上话,其实就是市委司马书记家的公子,司马梦,梦想的梦。”
一听这名字,周天星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喷出来,失笑道:“想不到这位司马书记还这么幽默,自己睡醒了,就让儿子接着做梦。”
其实,张林甫口中的司马书记就是东海市现任市委书记司马觉,早在当初邱清远倒台时,他就从省里调来接班了。周天星对这位本地父母官,只知其名,根本没见过,也从来没打算见,只因没这个必要,不用问都能猜到,多半是洪承恩那边的。
“可不是,周少,这事其实只是个误会,大概就是前天吧,我那个朋友和一帮兄弟在外面喝酒,喝高了,后来好象是为了个女人,就和司马公子杠上了,结果嘛,稀里糊涂就把人打了。唉!直到第二天才知道闯大祸了。您看,这叫什么事啊。”张林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周天星哑然失笑,心道原来如此,想必这打架的双方都是在市面上横行惯了地,又喝了酒,为女人争风吃醋,一言不合打起来,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社会上天天都在发生,本来也不希奇,只不过这回张林甫的朋友一脚踢到铁板上,不管他有多大来头,想必也没市委书记的来头大,这才托人求到自己门上。
了解整个经过后,周天星就毫不犹豫地作了决定。他素来就不是爱趟浑水地人,何况和双方都没什么交情,至于张林甫嘛,他的面子还没这么大。虽说曾经在拘留所里受过他恩惠,可这种顺水人情也没必要太当真,当初要不是冯长春和秦珂亲自护送他去拘留所,打死他都不信张林甫会那么好心。再说。他心里十分清楚,在那件事中,他真正要感谢地是冯、秦二人。而不是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
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张啊,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也知道地,我跟司马家没什么交情,这不,我连司马觉的电话都没有,有话也递不过去啊。是不是?”
卑锋一转,又笑道:“不过呢,老张你既然开了口,我倒是可以侧面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托得上人,替你朋友说合说合,不过我有言在先,不能打保票,所以嘛,这根参你还是先拿回去吧。万一事情办砸了,叫我怎么好意思白收人家的礼。呵呵!既然来了,今天就别走了,一会儿我让会所送几样盒子菜来,咱们喝两盅。”
张林甫一听这口风,就知道白跑了一趟,不过脸上并无失望之色,反而指着那根人参笑道:“周少,您这话可就见外了,就算没眼下这档事。少夫人有喜,我老张还不兴来道贺一下么。呵呵!您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周天星虽然不肯帮这种不知所谓地忙。对这根六品叶参还是相当有好感地,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犯了踌躇,想了想,笑道:“这样恐怕不太好,我就不跟你闹什么虚文了,直说吧,老张。这根参我是想要的。只是,你朋友那件事。我实在不便出面,不如这样吧,你去和你那个朋友打个商量,要是他肯出手,就让他开个价吧,我绝不还价。”
张林甫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道:“看您说地,不是打我老张头的脸嘛。话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跟您说实话吧,这根参真是我孝敬您地,跟那家子压根沾不上边。刚才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您帮得上忙自然最好,帮不上也没什么要紧。”
这样一来,周天星反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俗话说上门不打笑脸人,虽说张林甫送参的目的肯定不象他说的那样单纯,可人家巴巴地送上门,硬是不收也不太好意思,可要是白白收下这份大礼,什么事都不帮人办,又有点说不过去。
张林甫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看周天星的脸色,就明其心意,笑呵呵道:“周少,我早就看出来了,您还真是个直性子的人。嗨!也怪我刚才多了一句嘴,这事真没什么妨碍。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这根参还是几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要是早知道您喜欢这东西,早就送上门了,哪里等得到今天?您要是还觉得过意不去,我就跟您说句大白话吧,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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