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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羡鱼,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姬莘在黑夜中走着,来到一间小屋前。这是四王府的后院,平时少有人来。小屋的门紧闭着,只开了一扇暗窗。姬莘从暗窗中看进去,瘫痪的男人晕在地上,帘子隔开的小屋右边,一个农妇抱着孩子蜷缩在稻草铺成的床上。
农妇喃喃着说,“言儿,就快过年了,到时会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娘,看星星···”张言看着屋顶,小手指胡乱比划。
“好,到时娘亲带你去看星星,还有好多烟花的夜市。”农妇将脸贴到张言的脸上,轻声说着,一滴泪从眼角悄悄滑落。
姬莘看着这一切,最后终于悄悄离去。
羡鱼从隐蔽的花丛中走出,整理了一下有些复杂的情绪,从后墙翻身而出。
“穹月,快把金银花递给我。”梁文道低头配着药,翁子须正在竹庐外的空坝上熬着药。穹月把金银花拿给梁文道,“三叔,有进展了吗?”
梁文道是穹月父亲梁如中同父异母的弟弟。虽是庶出,但他们兄弟感情很好,他对穹月亦很是照顾。穹月的父亲还有一个亲弟弟,梁甫之,是穹月的二叔。但在穹月刚出生不久,二叔和二婶就已去世。八岁之前,每年穹月都会跟随父亲母亲一起去他们的坟前上香。后来父亲去世的时候,曾拉着穹月的手一再嘱咐,要记得每年给她的二叔二婶扫坟上香。所以后来进入三王府后,姬婴每年都陪着穹月去到城北落雁山,去祭拜他们。
“我和翁先生已经试过数十种方子,可是都不见效。”梁文道摇头。
“穹月啊,快来帮老夫看着火,我忍不住了,快点快点。”翁子须在院中喊着,没等穹月答应,就丢下扇子跑去茅房了。
“这个老顽童,一点不顾忌。”梁文道笑道。
穹月也跟着笑,“不过,我倒觉得翁先生很亲切。”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羡鱼从大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篮。
“说翁先生呢。”穹月笑道。
“那个老顽童啊,”羡鱼四处看看,“他人呢?”
“羡鱼姑娘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又来给我送好吃的啊。”翁子须捋着他花白的胡子,笑得一脸开心。
“是啊,看你辛苦,给你做了小鸡炖蘑菇。”羡鱼把食篮打开,鸡汤的香气顿时弥漫整个竹屋。
“羡鱼姑娘就是会体贴人。”翁子须一边拿勺舀着鸡汤,一边夸到。
“少拍马屁,快给我留点。”梁文道从屋里出来,抢过翁子须手中的汤勺。
“你这人,偏要和我作对,篮里不是还有勺子吗?”
羡鱼和穹月在一旁看着两个为老不尊的人,相视一笑。
“对了,听说昨夜四王府后院失火了,羡鱼你没事吧。”翁子须问道。
“没事,幸亏发现得及时,火势没有蔓延。”羡鱼道,“四皇子已经惩处了疏忽值守的守夜小厮。”
前晚羡鱼发现姬婴所说的那对母子和瘫痪的男人后,便匆匆跑去通知姬婴,可是等萧城和她再次赶回来时,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而昨晚,不知为何,那间屋子突然着火,被烧得面目全非。
“没事就好,明晚就是除夕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穹月道,“对了,羡鱼你想好明晚怎么玩了吗?”
“我听说,郢城每到除夕夜都会通宵开市的,到时什么好玩的都有。捏糖人的,卖面具的,耍杂耍的,还有放河灯。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去逛夜市,然后再游船放花灯,怎么样?”羡鱼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是她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
“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和婴哥哥说,明晚咱们夜市醉仙居前再见。”
姬婴站在书房的桌前,眼神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人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把人转移了。”
“可是他们的动作很快,从羡鱼离开到我和她再次去到小屋中间只有一个时辰,况且我们的行踪如此保密,我想他们应该是早就有那个打算。”
“先前我让羡鱼试探姬莘,如今线索又断,人证已失,只能再作打算。”姬婴道,“张青若不是受人胁迫,绝不会无缘无故乱嚼舌根,他这样做又故意让你撞见,就是想让你中他们的计。如此推算,这场瘟疫很有可能不只是因为张青的尸体。大雪天,怎么还会有人去乱葬岗。”
“只是现在病人被隔离,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姬婴负手走到窗前,自言自语,“不过,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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