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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名字的个个面如土色,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也没有敢幸灾乐祸的,都低了头,越发的敛气屏声。
数十个小校高喝这奔了进来,就要绑起王审祥刚才点到名字的军官。
“将军,万万不可!都出去!”郎笃赶紧驱散那些小校,又赶忙跪倒地上,为众人求情道:“将军,眼看本城危在旦夕,如此时刻,正该给各位指挥带功立罪的机会,哪有临阵斩将,自断臂膀的道理?还请将军三思!”
帐下所有将校也赶紧跪了一地,纷纷请求,“请将军饶了他们,许他们戴罪立功吧!”
“请将军饶恕我等罪过,我等一定拼死用命,赶走城外众贼!”受罚的将校也赶紧为自己求情道。
王审祥真恨不得上去一人一脚,踹死这些没用的家伙。其实,所有的事情还不是他安排的,现在三河口后路被抄,前路被堵,已成绝地,他又怎不暴跳如雷。
昨夜接连发生了几次交战,先是,高餮接到王审祥手谕,命他趁夜偷袭契丹军营,三河口这方放出兽兵,双方夹击契丹军。
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而起高餮出兵配合的时间也拿捏的非常准时,但变故却出现在那些兽兵上。
那些兽兵,在王审祥本家内侄王皓的指挥下,越过彰德军挖设的十几道壕沟,攻向契丹军阵营。这些兽兵个个身长丈余,多是兽身人首,只有少数是兽首人身,他们的灵智有限,又被王家出家学道的王皓,用秘药控制,原本是一支力量极其强大的狂化战士。那些壕沟,在这些兽兵面前如同摆设,几下跳跃,就跨了过去。
也不知那契丹驸马萧宪口中吹的是什么玩意,传出尖锐之极的猿啼之声。听到猿啼之声的兽兵,居然纷纷双目血红的倒戈回来,冲杀向驻扎在城外的彰德军大营。
几乎不到一刻钟,军营便被这些兽兵撕成粉碎,许多军卒来不及逃遁,相互践踏死于非命的不计其数,被兽兵活活打死的也不知凡几。王皓好不容易在众弓弩手的帮助下,射住了阵脚,引发了那些兽兵体内的秘药药效,令兽兵陷于瘫痪状态,却发现那些兽兵不知给哪个高人下了另一种秘制手段,竟然再也无法被他控制,而且隐隐有被萧宪吹出的那猿啼之声控制之意,大恨之下,王皓狠了狠心,命军卒把这些兽兵的头颅全部砍下,这才没有给契丹的萧宪控制了去。
高餮偷袭的军队可就更凄惨了。契丹军事先就窥破了王审祥的偷袭计划,设了一支伏兵在高餮长刀军的必经之地,杀的高餮部大溃,五百长刀军,到凌晨清点时,只剩下不到百人,其余人或死或逃,不知其踪。
高餮也不敢逗留在外,抄小道回了三河口城中。他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按照主帅的令谕出兵,为何会大败,最后还要追究他的责任,硬说是他延误时机。
高餮很郁闷。王皓也很郁闷,他辛辛苦苦训练了数年的五百兽兵,就这么没了。王奎更郁闷,他派出的所有哨探,如今回来的不到三一,而且带回来的全都是坏消息。他只负责探听消息,如今消息探回来了,都是坏消息,关他鸟事,他的任务可是完成了,为啥厢主还要怪罪他?
昨夜的厮杀,契丹这边若不是有壕沟阻隔,差点就攻了过来,好在是双方互有损伤,但萧宪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并没有下令攻城。另一边的蓝巾盗和河东军却又顺着三河口城北,连接黄泽关方向官道的黄相横桥,赶到了三河口镇北城门,拦住了三河口镇的后撤之路。
潘美领着的三千多黄泽关方向溃败来的守军,竟然一直没有返回三河口镇。王奎曾派出数十名哨探偷偷出城打探消息,回来的人都说一路并未见到潘美部军卒,却不知逃溃往何处去了。
蓝巾盗和河东军一部兵马,到了城下之后,只是稍作休整,便连夜大肆攻城,若不是三河口城墙险固高耸,恐怕独孤玉衡便要使用玄功,潜入城内,设法赚开城门。
好不容易击退蓝巾盗的两次攻城,挨到第二日早间,黄泽关方向的哨探回报,新任黄泽关兵马都监,已经收复黄泽关。
早饭罢,又有三河口城内户曹主事来报,主薄曹彬,擅自把战马司两百匹最精良的战马,并仓房上等仓米五千石拨付给了黄泽关兵马都监康龙。王审祥虽然大骂曹彬,甚至扬言要罢了他的官,但也并不多在意。城内码头旁的仓房里可还堆着三十万石新运来的粮草呢。
没多大会,负责清点粮草的属吏来报,昨日康龙交付的三十万石粮草,不知何故竟少了一万石。这一消息,彻底让王审祥坐不住了。
一万五千石粮草,按照当时的量器来算,那可是整整一百八十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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