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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静的坐着,闭起眼睛,久违的阳光有种说不出的香,好舒服。
这些日子,府里面的下人私底下好像都在议论着什么,虽然她不能准确的知道是什么,却也能猜到几分。无非为了立后之事。这事儿老太君与父亲对她也只字不提,但她知道自己是落了。这样的结果让她有种躲过一劫的感觉,着实松了一口气。
但,好像下人们并不这么看,几次她从院子经过,无意中听到下人们讨论时的惋惜声,和替她抱不平的声音。
在众人眼中,难道当王后真的很好吗?
又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几抹凉意,晔謦翾不禁地拢了拢身上的外衣。
“我的大小姐,怎么大早就坐这风口上?这才好的身子当心再着了凉。”
赶过来的喜桂紧张的将斗篷披在晔謦翾身上,脸上有点惊魂未定的模样儿。
喜桂从膳房回来,发现闺房里无人,在转头一看,月白色兰花刺绣织锦羽缎斗篷在紫檀木施上整齐的挂着,温丝未动。她忙上前去取下,转身出了房,朝亭子走去。晔謦翾果真在哪,凉凉的坐着。
那日中元夜回来的第二天,晔謦翾就病了,是前几日雨夜里吹了风感染了风寒,还是那一夜酒醉后受了冷风,无人知道,但她这一病就拖拖的耗上了好些日子,起初是风寒,再来是气喘,咳咳停停的,从夏末一直到了深秋。
“姐姐不必着急,今日不冷,如此的阳光,暖洋洋的,倒有几分春天的味道。姐姐不觉得难得吗?”
眼见喜桂着急的模样儿,晔謦翾脸上并无歉意,只是甜甜的笑着,她真觉得喜桂有时候紧张过了头。
“小姐,再怎么难得,也得顾着身体啊!你这风寒气喘眼见才好利索,如今又来这凉风吹着,若再犯,莫说老太君和老爷那不好交代,就是王嬷嬷那奴婢也不知如何去回啊!烦请小姐还是顾念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才好!”
喜桂一连串说了许多,晔謦翾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也巴巴地跟着服了软。
“好姐姐,别生气,我下次再不敢了,啊?”
喜桂眼见着主子都服了软,再大的气也不敢再担着,语气也跟着软了,拉着晔謦翾的手,苦口婆心了起来。
“小姐可得记着才好!奴婢可听王嬷嬷说小姐儿时身体就不太好,老太君和老爷没少为你操心,如今小姐是一日大似一日,别再让他们替你操心才好。”
晔謦翾有点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了,乖巧地笑着说,“知道了。”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喜桂真的比府中的嬷嬷还要念叨。如此搬出老太君跟父亲来,她自然不能再不听话,不然可就是不孝了。
“喜桂姐姐,难得今日天气大好,不如我们出府走走吧!”
自从中元夜后,晔謦翾再没出过府,都赖那场风寒惹的祸。
“小姐,这才说你”
“好啦好啦,姐姐放过我吧!我在府实在里闷得发慌,想出去走走,拜托,拜托啊!”
三两句话,晔謦翾变回十四岁少女的样子,拉起喜桂的手撒起娇来,她的娇撒得可是从来让人难以拒绝的。
喜桂也只好投降。
“这奴婢可做不了主,若嬷嬷”
“我去跟嬷嬷说。”
王嬷嬷这么疼她,哪有不准的道理。
最后,王嬷嬷也没能扛得住晔謦翾的撒娇功力,硬着头皮只得放行,条件是,午饭之前必须回来。
南翼国民风较为开放,未出阁的女子上街也是常有的事儿。但就算如此王嬷嬷也要求晔謦翾和喜桂换了男装方可出门,她深知阴平城现如今的情况。
晔謦翾懵然不知,第一次穿男装的她倒是觉得挺新鲜,兴冲冲地拉着喜桂出门去。
王嬷嬷将她们送至大门,看着主仆俩人渐渐走远的背影,眉心未曾解锁。
“老太君,老奴不明。”
晔謦翾不知道自己出门是晔老太君默许的,王嬷嬷就算在府中有再高的地位,如此的决定也是不敢轻易做主的。
“贵喜啊,不论我们如何疼惜翾儿,她终究是要长大的。若注定了真要进宫,今后她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因閒悟得家山趣,堪笑世间知路难。
身着身穿象牙白交领大袍衫外披浅灰色对襟大袖衣的晔謦翾,手持一把上好乌木折扇,翩然地走在阴平城最喧哗的朱雀大街上,男子宽大袍子着实隐去了不少艳光,却未能挡住路上往来人的注目。
“这是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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