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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水无痕的影子都没看见。他实在不明白水无痕究竟是怎麽了?无端的,他很害怕,仿佛从此以後再也见不到水无痕般。
无力倚在门边,任下仆催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有起身,他只想跟那个他特别的人道个别。
〃赵公子。。。。。。〃若润不知从什麽地方出来,为难地看著旁边的柳清风,再看看赵云奇才开口,〃痕哥哥,昨天有事外出,只怕七日内都不会回来。〃
抬起哭红的双眼,仿佛确定似的使劲盯著若润看,又转头看看身後的房门,依旧大门紧闭,扶地站起身,才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险险摔倒在地。还是站在身边的小端眼明手快地扶了自己一把,勉强站稳,最後看了眼那扇竹门,踏下台阶,离开清风竹园。
这是他关於那个人最後的记忆,两年前的记忆。
那次回家,不出意料没有看到他爹为了他的长子病故而哀伤,人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可悲的,可这样的话对他的父亲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更是连他大哥最後一眼都没看到,後来听换了一批的下人说了,才知道,那个冰冷的男人,只是草草埋葬了大哥,什麽原本要注意的礼节都没有。
他可以因为自己相貌的优势成天跟男人撒娇耍赖,但却从来没有真正觉得男人倾注多少心在这个家里,他对他的纵容和宠腻,从来都让他觉得很遥远。
他以前可以当那些都无所谓,反正他还有大哥,最疼最爱他的大哥,可现在大哥走了,那男人又是这个态度,他再也无法在男人面前假装调皮捣蛋,他无法原谅男人对大哥的冷漠。
大哥的死,爹的冷漠,三弟的市侩,都在在提醒他,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儿子,如今赵家的继承人,岌岌可危的地位。
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可是娘亲生前的叮嘱犹在,娘亲不允许自己和爹反目,他知道自己因为爹对娘亲得不好,从来都恨著爹。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到他,见到水无痕,他的痕。。。。。。
13
酷夏当时,厅室里到处穿梭著忙碌的下人,摆摆放放却不拥挤,厅室正中端坐一位灰白头发的长者,伟岸英武的模样不严自威,长者身旁站立一位垂首老人,头发已然近白,却一副低眉顺目模样,战战兢兢。
突地,本来好好听人说话的长者拍案而起,原本有些冷沈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旁边花白头发的老人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猛拍胸口。
〃混帐!〃长者怒目圆瞪门口正踏进客厅的挺拔身躯。
〃呦!常叔,咯。。。。。。您老起得真早啊!〃年轻英俊的身躯浑身酒气,踉踉跄跄走进厅室,被唤做〃常叔〃的老人闻言,浑身一颤,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二,二少爷,您回来啦!〃常叔颤颤巍巍回答著。
〃嗯。。。。。。咯,回来了哎!〃说著,就哼唱起世俗的小调,伟岸长者眉心皱得更紧,身旁原本忙碌著的下人,感觉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氛,纷纷匆匆结束手上的活,有多远走多远。
〃说!〃长者怒喝,〃你干什麽去了?〃说著为调节火气坐回座位。
〃嗯,咯。。。。。。殷红的腰可真细啊,还有玲玉的。。。。。。咯,的胸。。。。。。可真。。。。。。〃
话还没说完,长者再一次拍案而起,不顾在场还有那麽多下人,一个箭步飞身上前,狠狠一巴掌打下去。这麽一下,纵是有再多的醉意也该醒了,然年轻的仍旧哼著小曲儿,顺势倒在地上浅眠去也。
〃老,老爷。二少爷他。。。。。。〃常叔担忧地上前欲扶起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可又侧目看到自家老爷那阴沈的脸色,不由怔了怔。
〃唉!送回房去!〃长者无奈地说。
走过蜿蜒曲折的平地长廊,庭院里栽种的各色植物散放出来的清爽气息,让这个盛夏有的不单只是炎热,还有些许清凉。年轻的少爷由下人搀扶著慢慢走著,忽闻空气中回旋的是前所未闻的嬉闹声音,中间更为醒目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丝竹之乐,年轻的少爷闻声停下脚步,细细听著。
〃小端,这是哪儿的声音?〃全没有方才的酒醉之态,声音异常清明。
〃少爷,您没事儿了?〃年纪不大的小仆从惊讶万状地问。
〃呵,没事儿,能有什麽事儿啊!?〃年轻的少爷旋起百媚众生的笑容,〃这声音来自何处?〃又问了一遍。
〃那个啊,〃小端一想起这个,不由会心一笑,〃那是约莫半月前刚住进来的水先生,正在奏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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