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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萧逸宸心中五味杂陈。中毒之后。他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在他感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看见雪依微笑的粉面。为他燃起希望之火。滑腻的肌肤颤抖的贴着他给他一丝温暖。生生的把心灰意懒的他拽了回來。可是十五年前母妃泪流满面的脸总在他要接受雪依的时候出现。母妃那双悬在空中的绣花鞋仿佛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盯着他如何为他的母妃报仇雪恨。
萧逸宸的一颗心浸在黄连之中。其中苦涩只有自己体会。
门外突然传來一阵脚步声。萧逸宸忙拿过假面覆在自己的脸上。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颓废昏迷的状态。宫嬷嬷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疑后方才清清嗓音问道:“何人深夜敲门。”
门外低低声音应道:“是我。快开门。”
宫嬷嬷迟疑了一下。打开门。只见门口立着一人。來人身高足有七尺开外。一身黑色的长袍。斜跨着一个小药箱。头戴斗笠。低低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
宫嬷嬷疑惑的看着來人道:“阁下是。。。。。。。”
第六十三章 忆兮往事
那人摘下斗笠。三绺胡须胸前飘洒。一双斗鸡眼盯着宫嬷嬷。声音竟有些颤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宫嬷嬷这才看清楚。來人非是旁人。正是太医院秦太医。面对有些失态的秦太医。宫嬷嬷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连忙给秦太医行礼:“您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太医吗。”
秦太医还要说什么。宫嬷嬷的眼神飘向身后的萧逸宸。用眼色制止了他。
秦太医亦恢复了常态。还礼道:“嬷嬷好眼力。正是在下。渝王爷的伤势可见好了吗。”
宫嬷嬷摇摇头:“自从宫内回來就昏睡不醒。直到现在。”宫嬷嬷看着秦太医话锋一转:“但不知秦太医夤夜來此意欲何为。”
“我奉皇上口旨來为渝王爷解毒。”说着。秦太医走到暖榻前。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翻翻萧逸宸的眼皮。他的手在触及这位王爷的皮肤时。心中蓦然一动。小眼儿中闪过一道精光。手落在萧逸宸的寸关尺上。脉搏时隐时现。似乎极为紊乱。实则平顺通畅。
宫嬷嬷立在一旁。生怕秦太医看出什么。忙问道:“请问太医。我家王爷可还有治吗。”
秦太医一语双关道:“伤虽难治。却不是无药可治。”
萧逸宸何等聪明。他情知再装下去就是看不起眼前这位大名鼎鼎性格古怪的太医了。他哈哈一笑坐了起來:“秦太医果然好医术。于这一望已知本王伤在何处。”
秦太医忙一躬到底口称:“王爷见笑。王爷见笑。”
萧逸宸走下暖榻。双手搀扶秦太医:“秦太医不必客气。请坐。宫嬷嬷。看茶。”
当下二人分宾主落座。宫嬷嬷端上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秦太医看看萧逸宸笑着道:“渝王爷好手段。”
萧逸宸缓缓的摇摇头。语气凝重:“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御书房一事秦太医自然明白。小王如此做也是情非得已。还望秦太医为小王保守秘密。”说着。萧逸宸离座就要给秦太医行礼。
秦太医慌忙双手拦住萧逸宸。顺势跪在萧逸宸的面前。竟自落下泪來:“即便渝王爷不嘱咐。小臣焉敢泄露一字。渝王爷定然不知。当年蝴蝶夫人与小臣有救命之恩。今日小臣是回报当年之恩。”
原來。十五年前。蝴蝶夫人还是萧国主的爱妃。专房之宠。宠冠六宫。当时秦太医不过是太医院一个抓药的小徒弟。一日偶然配错了药。差点就毁了蝴蝶夫人的嗓子。萧国主盛怒之下就要砍他的头。是蝴蝶夫人为他求情。并让他继续留在太医院。
这件事萧逸宸自然不知。他亦不完全相信眼前这位秦太医的话。秦太医为人他早有耳闻。不但性格古怪。独來独往。且脾气倔强。曾经就有人试图收买他。却不料他将此人告到萧国主驾前。自那之后。再也洠в腥热烁胰フ腥撬�H缃袼�淙徽媲榱髀丁5�鞘�迥昵暗耐�隆O粢蒎坊固� K�荒芤膊桓蚁嘈拧�
秦太医用衣袖湛湛眼角。萧逸宸心中虽有疑惑。却并不言明。静等秦太医的下文。他相信秦太医深夜來访。绝不只是为他疗伤如此简单。果然。秦太医略一沉吟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逸宸笑笑:“秦太医客气了。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秦太医双手抱拳:“吩咐不敢说。只有一件事。王爷三思。近日这飞鸽传书还是暂时免了吧。倘若王爷信得过在下。我可以从中做个信使。传书递柬之事可以代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