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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相夫教子、独守空闺,然后呢?就眼睁睁看着丈夫为别的女人写艳情诗,了此残生吗?
“与其出嫁后受人冷落,我还宁愿待在爹娘身边,闺阁终老呢!”
“那敢情好,我替你和爹爹说去,就劳烦爹爹将你许给满脸麻子、无半点才情的卖油郎!”璇翎抬袖掩嘴,对妹妹低笑。“如此一来,他肯定不敢冷落你了。”
“哎呀呀,那还了得?”璇莹大翻白眼,出手捶了姐姐肩头一记。
“别心烦了,爹娘不会委屈咱们的。”璇翎笃定地安慰妹妹,也全心全意地如此坚信。
她们俩可是爹娘的心头肉啊!彷佛两株名贵的花儿,自小就是被人小心翼翼地端在掌心里,左手捧着,右手捧着,万分珍惜地呵护至今,什么时候委屈过她们一丝半毫了?
婚姻对女儿家而言是何等大事,爹娘定会仔细斟酌的,对此,她并不忧心。
“瞧这天色,好像快下雪了。”
璇翎拉起妹妹的手,姐妹俩一起挨到窗畔,看着外头雾茫茫的天地。花园里萧瑟寂冷,几个丫头们穿梭其间,将落叶扫成了一堆又一堆。
璇莹倚着姐姐肩头,柔声道:“姐,你瞧爹娘是年底将你嫁出去呢,还是会等到来年春天?”
“当然……越晚越好了。”璇翎沈静地垂眸低吟。
“你也舍不得我吧?”璇莹回眸笑弯了眼,像两弯月亮似的。
第1章(1)
未料,璇翎的婚事却来得又快又急。
姐妹俩才闲叙了一回,过不到三、四天,皇上忽然派人到家中宣读圣旨,金口赐婚。丞相府内登时骚动起来,爹爹还在厅上跪迎圣旨,底下一干丫头们立刻便把喜讯传遍了。
璇翎自是心乱如麻,却见妹妹伸手抓着丫头的臂膀,连珠炮似地问道:“知不知道新郎官是谁?是哪一家、哪一门的公子?”
丫头如实回报。“听说是今年榜上的探花,复姓令狐,名雅啵��鸬木筒恢�懒恕!�
璇翎听见这个名字,脸色一白。
什……什么?是……居然是那个人……怎么会呢?
“嗯?令狐雅啵�俊辫�ɑ姑CH坏模�谱焖涣艘簧�!昂枚�斓拿�帧��驴频奶交ɡ桑苛詈�培{?那不是……”
“今年中秋,吃螃蟹的时候。”璇翎提示她。
“什么?啊……”璇莹傻愣了愣,倒抽一口凉气。她想起来了!
璇翎心事重重地瞅着妹妹,两人眼对眼,默然无语。
说到这位令狐公子,在京城或许算不上什么鼎鼎大名的人物,但在她们姐妹俩心目中,却可称得上“如雷贯耳”——
前些日子,约莫才过中秋,远房表亲家派人送来一批肥美秋蟹。正好元彬、元哲两位表兄双双高中进士,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们便约定了日子团聚,在丞相府里设了几桌小宴。
席间,大家不免聊起了今年榜上的人物,元哲没精打彩地道,今年一到十名都教亲后派的给占满了。所谓亲后派,就是从太皇太后、太后及皇后一脉以下的庞众姻亲,如左相是皇后的爹爹,状元是左相大人的女婿,而榜眼则是太后的表亲。
近年来,外戚干政越发严重,朝廷的科举都被上头搞得黑影幢幢。至于那些个有实力、没背景的,就连踏上大殿门坎的资格都没有,他兄弟俩还有幸参加殿试,算是前世积德,很有福气的。
嘴里夸自己有福气,却满口酸气,像恨不得投胎到更好的人家——此话一出,大伙儿面面相觑,纷纷瞥了史家两位千金一眼。
“幸好爹爹不在,要不就惨啦!”璇莹噗哧一笑,甜甜地弯起嘴角。
“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嚼舌根啊!”元哲赶忙摇手撇清。
“咱兄妹私下说说玩笑话,何必当真?”璇翎点点头,又瞪了妹妹一眼,言辞间亦是护着表哥。
说起家门,当场之中,自然便数她们史家最为尊贵。
爹爹乃皇上的心腹重臣,官拜右丞相,同时也是门风清正的鸿儒之士,最不屑这种旁门左道。元哲表哥这番话,彷佛指责爹爹对自家后生晚辈不闻不问似的,若传入爹爹耳里,怕是免不了一顿责难,她赶紧为表哥开脱。
“正是!正是!”元哲这才松了口气。
“他自己考不好,老爱怪旁人。”这时,元彬也跳进来打圆场,取笑弟弟说:“谁说一到十名都教亲后派占满?今年榜上的探花郎令狐雅啵��筒皇亲吆竺趴忌系陌桑 �
“呸!”孰料元哲不客气地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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