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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到落地窗口。那里,苗苗正在那台被我砸破了漆的三角钢琴处弹琴伴奏。这个丫头,倒也不怯场!指法更加熟稔灵便,看到我和筱歌过来,还嘴角上翘地笑了笑。
是《水边的阿蒂丽娜》。
“我们也结婚吧!”我仰头对筱歌说。
筱歌点了点头。
苗苗侧头听着,微微一笑,又低头去弹她的琴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她纤长的手指间流淌出来。
中午大家都到包的饭店去吃饭。我和筱歌回来的时候和阿青阿卡坐同一辆车。
我扯着阿青问她的婚纱哪里定的,多少价钱之类。阿青刮我鼻子:“干吗!你也想穿啊!”
我羞到耳根通红,把头埋在筱歌怀里。筱歌抚着我的头发笑了笑。
过了半晌我才钻出来,说:“不是啦,人家看你背后的小翅膀漂亮!”
阿卡也笑了,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别不承认了!你是看我们结婚自己心急吧――――对了,不如这样吧!你也不一定非要去穿婚纱的!你们倒不如去拍一套写真吧!小羽,你不是整天吵吵着你们是天使吗?那你们就去拍一套天使写真!每人背一双小翅膀,照出来肯定好看!就等于是你们的结婚照咯!”
“真的?”我高兴到得意忘形!
阿卡说:“真的!我有一个朋友,在成都这边开的个人摄影工作室,是专门拍摄男色的――――就是上午在婚礼上现场录像那个人!你们去吧,保管满意!”
“那你给我们联系!”
“米问题!”阿卡爽快地说。
当我和妈妈说我要和筱歌去照写真时,妈妈也意识到了我们要找结婚照。就也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倒是爸爸说,孩子的事情,只要高兴,那就去呗!
于是,过了几天,阿卡帮我们联系到了他的摄影师朋友波。
波听说我们要拍天使的写真,并且听了我的要在一个有雪的地方的要求,就建议我们去华崟山。
这个和我的想法倒是一样。我早就打算去华崟山了。这么些天来,可都一直盘算着华崟山的雪峰呢!
波又说,那里的雪常年不化,雪白干净,最有意思的是在那个雪峰上有惟一的一棵老树,人们传说那里生命树,是通往天堂的路。
我忽然想起来在我梦中,筱歌抱着我落在一个雪峰山。那里有一棵老树,树上都是雪白翅膀的天使。
难道就是华崟山雪峰?
我就急急地催促过去。波就带了一个化妆师,一个场记,一个助手,外加我和筱歌,一行五人赶往华崟山雪峰。
赶过去的路程很辛劳,从一大早就开始登山,到了中午才上去。
我不得不承认,人的梦境是和现实有重叠的。
但我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爬到山顶,眼前果然成了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在雪峰的一个主峰上,一片雪白中,立着那棵我在梦中见了好几次的生命树。树冠庞大,颜色黑青,倔强地立在雪地里。
风凛冽得很,还好没有雪花飞舞,比较适合拍照。
按我们的原计划,是在雪峰上呆两个小时,拍完一套雪地里天使的写真,然后马上返回,可以在天黑时候回到山腰的农家旅馆,在那里休息,次日返回。
但是在山上呆的时间太长了,一直到下午五点。
原因是,我和筱歌都没有状态。
按事先构思的剧情,确切来说拍的是一场苦情照片。但是我和筱歌都没有感觉,都不能板着脸拍忧伤照片。因为我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我们是幸福的。
于是,在雪地里,我们两个人光着上身背着黑色的小翅膀到处摆造型,却总是在该忧郁的时候笑场。后来嘴唇都冻得发黑了。
波着急了说:“再这样,人非给冻坏不成!再说也该下山了,再不下去,天一黑,想下都下不成,这山上天气变化的还特别快,等天擦黑了如果是下点大雪冰雹什么的,不冻死也得把我们活埋了!”
筱歌忙给我披上衣服说:“算了小羽,随便拍几张就赶紧回去吧,再这么光着非冻感冒!”
当筱歌刚说完话,天色忽然昏暗下来。原本白雪皑皑的山顶忽然好像给一块黑布笼罩住了一般。我都看不清那棵生命树了。
波朝天上看了看,脸色一变说:“不好,赶紧收拾东西回去,雪暴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雪暴,但是看波的脸色,应该十分恐怖。就连忙帮他收拾我们换衣服的帐篷和各种器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