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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再加上他脚上的伤囗还在发炎,他很可能会在医院收到圣诞老公公在他床头袜子里塞的礼物。
是的,以上所有无聊的身家调查游戏就是我今天的日记,我猜是因为昨天大腿的过度灼烧害我脑袋连带被烧坏了,再加上身上挂了点滴和麻药机,所以我也没办法随便移动做病房观察,因为我连尿尿都得靠老爸用尿壶在床边帮我接才行。对了,昨天早上护士有问我几天没屙便便了。那时我才想起来我原本就两天没屙了,但是加上昨天下半身正处于油锅的煎熬,压根儿不会去介意拉过屎没,所以再加上今天,我已经有三天半没拉过屎了,对于长时间都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肠胃不顺和蠕动不正常,可以说是最常发生的并发症,而我也不例外。所以今天晚上,我勉强抓着活动式点滴架来厕所屙看看,希望能有些进展。结果大约屙了一个小时,除了拉了三泡尿和十几炮屁以外,我什么狗大便也没拉出来。后来我只好无奈地回到床上要睡觉。但是其实我已经预见到,明天大概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我的住院日记二
血雨腥风的一天2003。12。15
星期一
凌晨一点,我的脑袋依然很清醒。因为我对躺在我对面的男人很有兴趣,所以常常会仔细听对面的对话和声响,但碍于隔帘,我鲜少有机会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和行为。今天晚上对男人而言是新鲜的一夜。因为还没开刀,所以显然他睡得很安稳,但如果他知道自己过了今天动完手术后的那副惨状后,那也许就没法像几个小时前那样生龙活虎又豪爽地聊天开杠了。
一点半左右,我看着三截式的点滴,并思索着其中的物理原理。接下来我想着自己住院一天保险才给付一千的事实,我连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然后我又开始陆续幻想一堆无关紧要的鸟事。终于,我在凌晨三点时为自己的沉思做出了总结——“我要逃院”。
没错,这是我无意义幻想了两三个小时后的结论,和之前的幻想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我开始在脑中想像逃亡路线,虽然我横着进来后再也没直着走出病房过,不过别担心,因为我连病房外的摆设都事先幻想好了。首先,我必须让自己看起来不像病人,所以我决定偷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老爸的衣服,但是要怎样才能让我老爸不被惊醒?我想到桌上3M的耳塞。接下来,在和老爸衣服互换完毕后,我把胡子刮一刮,脸也洗洗、梳整一番,然后把老爸抬到我的病床上盖上棉被。最后再按下紧急钮对医护人员大叫:“救命啊!我的小鸡鸡烧起来了啊,救命啊,来人救救我啊!啊,我昏倒了!”
当一喊完,我立刻关灯躲到大门后面,等到抢救鸡鸡大队赶来救援时,再趁他们不注意快步冲出病房,然后坐电梯直达一楼。如此一来,在我老爸的命根子被戴上氧气罩之前,我应该已经平安地抵达医院大厅,轻松地迈出大门了。
在我看来,整个计划都相当完美,但最终失败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在计划到“关灯躲在门后面”这一步时,我就已经睡着了。
而后面的剧情模拟都是在梦中完成的。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我难得睡得还不错。醒来看一看插在左手上的针头和接管,他妈的血又倒流出来了。我开始佩服女生如何克服每个月要浴血一次的恐惧感,因为我光用想像都会起鸡皮。在抬高点滴瓶和吃两片青箭囗香糖后,换药的医生们出现了。
“怎样,和前天比起来好一点了吧?”男医师很热心地问我。
“好很多了,谢谢医生。”我将头倾一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回应着。
“嗯,今天状况好很多了,肚子已经不用再包扎了。”医生哥哥在翻搅过人体餐盘上的肉屑后,很轻松地对我说。
“那真是太好了。”身为餐盘的我,不得不和着医生的话。今天的包扎算是小case,但是大腿的烧灼感让我不得不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早上。早上,对面男人在血液报告出炉后,医生亲自来和他说了一些事情。在听完自己可能有糖尿病,且肝功能状况很差的情况下,男人的表情显然称不上好。但是医生离开后,在他一旁的女儿很贴心地靠近她拔拔,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道:“拔拔,你是不是有糖尿病,糖尿病耶?而且你是不是再也不能喝酒了啊,拔拔?”
“再也不能喝酒了喔!!!”小女孩不断用利刃重复挥砍着她身旁的男人。男人默默躺在床上,不发一语,我想他现在应该是百感交集。
今天我左边那位压迫性骨折的老爷爷要出院了;于是,我的左边充满着热烈愉快的气氛,而对面则是灰暗阴沉。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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