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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两次刀?需要不少医药费吧?”她不能浪费,琇玟需要用钱。
“你以为姐夫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反问,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
“姐夫?用来生外甥、疼姐姐的。”她在他面前学会调皮。
“原则上没错,但姐夫还有另一项功能——用来宠小姨子。”搂搂她的肩,他决定宠她,宠……大约一辈子时间。
被宠……感觉真好!回身,她望着季阳问:“你真的认为它会好?”
抚上旧伤痕,伤在她身上,年代久远,久到她无法想象平滑脸蛋,是什么模样?
“它没道理不会好。”季阳笃定。
“真的?”
“真的。”
“那……试试。”
“好,试试。”
伸出大手,他等着幼幼的叠上来。
幼幼点头,信任他,她全心全意,小手叠上,贴住他的手背。
有姐夫……真好!
幼幼相当紧张,对于开刀,她没经验。
三个小时,多么漫长的等待,已死的心,死灰复燃。她没想过改变,更没想过代表自卑的卷标,会有除去的一天,握住季阳的手心,满满是漉湿汗水。
“不要担心,你的紧张对刘医生的执刀技术是种侮辱,他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当面侮辱他吗?”季阳轻松对幼幼道。
他有特权,开刀时,别人的家属在外面,他这个“未来家属”则大大方方站在手术台边,握着幼幼的手,话不停。
幼幼听得见他的话,却不能回答,她的脸颊被麻醉了,伸出食指,她在他手心写下“不敢”,回答他的话。
季阳微微一笑,又说:“选择不敢的人很聪明,听说刘医师的脾气大得不得了,动不动就寻病人开刀,你看,他现在不就拿你‘开刀'?”
他的双关语让幼幼会心一笑。
“你尽量耍宝,要是手术失败,你自己来替她开第二刀。”
开刀的刘医师是季阳的小舅舅,他们只差六岁,因年龄相近,他和姜家三兄弟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甥舅问感情好,玩笑开过无数,从不以为忤。
“这种小手术你敢失败,我马上到外面大肆宣传,让你的诊所在三天内关门,到时舅妈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别怪我。”
“威胁我?也不想想手术刀在我手上。”尽管说着话,刘医师缝合的针还是仔仔细细。
“反正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又不是我。”
“话是你说的,幼幼,先声明,如果手术处理得不完美,错在季阳,不在我。”
幼幼无法回答,但他们的轻松态度影响了她,她晓得他们都有把握。耳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担心慢慢褪除。
缝上最后一针,刘医师像个艺术家,欣赏起自己的作品,东看西看,他找不到半点瑕疵。
“不错,手术成功,不用担心‘懊客'来掀我的招牌。”拉开覆在幼幼脸上的手术罩,刘医师对幼幼说。
幼幼望着他,麻醉未褪,口腔肌肉不灵活,有话想问,却问不出口。
“从这角度来看,幼幼长得相当不错,你觉得她的鼻子要不要垫点硅胶加高?”季阳想逗幼幼开心。
“鼻子还好,我倒是觉得做个苹果下巴效果不错。”工作完成,刘医生配合季阳耍宝。
“颊边多挖两个酒窝也挺好,只可惜她不常笑,这样花钱挖酒窝的经济效益太低。”
“没关系,我挖深一点,生气、哭的时候,酒窝也会若隐若现。”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越讨论越认真。
“反正麻醉还没褪,要不要顺便进行?”
“可以,不过价钱先说明,不然东弄西弄,弄到后来我得去卖肾还债,不划算。”
“亲戚嘛,就五十万,我帮她丰颊、做酒窝、厚唇、点人工痣,七天后,我让你带一个蔡依林回牧场,怎样?”
“五十万……可以考虑考虑。”
他们谈得正高兴,似乎非把她做成人工美女不可。终于,麻药渐渐褪去,幼幼用着不清晰的语音说:“额无傲骯嗯翁雷你。”
她说得很辛苦,但没人听懂她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会痛?”护士问。
幼幼摇手。
“你不要很脏?”
幼幼还是摇手。
“再说一次好不好?”季阳说。
于是她更用力,重复:“额无傲骯嗯翁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