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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宝狮庄整理得有条不紊,为什么就不肯拨一点心思给坎普墩?
不过瑷媚也说像怜儿她们那种自小养尊处优的女人,向来只会做做手工,聊聊闲话,其实白己的母亲不就是那样吗?看来宝狮庄的整洁应该归功于幕后的能干管家,而不是怜儿。算了,这些事就不必计较了吧。
不幸的是他尚未平息怒火,就再看见挂着一张苦瓜脸走进来的怜儿,若不是因为众目睽睽,雷夫恐怕早已赶她出去了。
两人坐下之后都没说话,雷夫多希望能再见到如昨夜般温存的她啊,本以为两人真的可以从头来过的。
德恩下午的时候回来了,并且已把他的盔甲擦得雪亮,那似乎是他唯一做得好的工作。以前雷夫从不用年纪太轻的小厮,偏偏现在又没有时间好好训练他,本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小厮,照说连肉都该懂得如何帮主子切好,但德恩不但不会主动的做,有时吩咐他注意的事,他还会做不好。
凑巧今天雷夫的耐性几乎全被妻子磨蚀乾净,所以在面对德恩时,自然所剩无几,于是当小厮第二次将酒斟得过满时,雷夫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喝他退下,所有的人虽然都觉得诧异,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大家继续用餐,反正主子动不动就发脾气已是常事。
其实一旁的怜儿看见瑷媚指挥仆人上菜的架势,以及雷夫显然并不反对由她担任这项理应由女主人做的事时,早已濒临崩溃边缘,现在再看他怒斥小厮,终于忍不住说:“你对那孩子一向这么凶吗?”
雷夫瞪着她说:“原来你会说话啊?”
怜儿闻言低下头去应道:“我不知道你希望我说话,因为我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
“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不,大人,”她轻声应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而已。”
这个该死的女人!非得提醒他也一句话都没对她说。“所以才一开口,你就批评我,我看你还是闭嘴算了。”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我的建议,但我仍不得不说,如果你能对那小厮多花点耐心,相信你会得到比较周到的服务,他太紧张了。”
“你训练过小厮吗?”
“没有。”
“不然你怎么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们?”
怜儿拚命忍住气说:“这是常识,大人。”
“耐心能够治好迟钝的毛病?”
“如果你少骂他一些,他就不会显得那么迟钝了。”
“我明白了,换句话说,有朝一日德恩上战场的话,也会得到敌人的谅解与耐心对待,你知不知道刀剑是不长眼睛的?每个人在生死存亡的当口,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你所谓的常识极可能将他害死。”
怜儿虽然气得满脸通红,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全是实话,农民和妇女可以迟钝一些,但战士却绝对不可以。
“我接受这一点,”她说:“但你还是可以对他好一些,我相信那么做对你们两人而言,都有帮助。”
“你替那孩子争取耐心,那你替自己争取什么?”
怜儿抬起头来望着他问:“我也惹你不开心了吗?大人。”
雷夫一点儿也不喜欢她把他的怒火故意看轻看淡的态度。“你想要什么?”
“告退,大人,我想先回房去了。”
“不可能的事,要求遭驳回。”
“那请你也对我用用耐心吧。”
“耐心若得不到回报,那又何必费心?”
“想怎么收获,就得先怎么栽。”
“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付出?”
“那要问你的良心。”
“我的天啊,这和良心有什么牵连?”他问道:“而且我自问十分清白。”
“我相信。”她讥刺道。
再说下去只会使情况更糟而已,雷夫一口乾尽杯中物,频频叫人再倒。怜儿则重重叹了口气,暗斥自己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个男人又不肯讲道理。
男人总有一套双重标准,责己过宽,待人从严,看来她丈夫也不例外,自己绝不能说他做错了什么,而他却可以公然把情妇养在家中,还让她主持家务。伪君子!她可以忍受必要性的谎言,但却无法忍受公然的虚伪态度。
一餐晚饭就这么给破坏掉了,不过反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桌上也几乎没有一样是吞得下去的东西。
“我可以告退了吗?大人。”
雷夫点点头,但在她起身想走时又拉住她说:“把怨气留下,怜儿,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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