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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崇训死了,你告诉哀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安乐脸一红,轻声道:“是延秀的。”
韦氏又气又怒,“你怎么和他……?”
安乐道:“延宁根本不理我,我很寂寞。”
韦氏不耐道:“延宁知道吗?”
安乐低声道:“知道。”
韦氏道:“那我们杀了太平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娶你。说不定他会倒向上官婉儿。”
安乐抗声道:“不会的。延宁一定会娶我的。他不喜欢婉儿,他说婉儿杀死了惠仙和重润,他讨厌她。”
韦氏心一酸,低声道:“重润,的确是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合谋杀了他。可怜的孩儿,他不过是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真相。”
安乐流泪看着她,韦氏振作道:“好了。你去叫宗楚客来,哀家有话对他说。”
安乐起身离去,韦氏闭上眼睛养神,心神却无法宁定下来,她似乎看见李重润微笑递给她一个地瓜,轻声道:“母亲,你吃吧。这是我带着弟弟到地里挖的,我用水洗干净了。你才生了妹妹,这个地瓜你吃吧。”
她轻声唤道:“重润。”接着,她又看见李重润护着年幼的安乐,对周围的农人道:“你们别打她,她只是个孩子,她是饿了才偷你们的饼,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韦氏泪如雨下,重润,如果他不死,他将是一个多么好的皇帝。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皇后娘娘,臣宗楚客见驾。”
韦氏忙拭去了眼泪,冷冷道:“进来吧。”
宗楚客象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韦氏看了他半晌,宗楚客却没有不安,他坦然的看着韦氏,韦氏突然笑道:“好,宗楚客,哀家昨天命人把你从天牢放出来,今天哀家要你,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宗楚客狡猾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微臣当然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李重俊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哪儿来的胆子造反。微臣听说李重俊在起兵前一天,曾在太平府耽搁数个时辰。其后又到相王府拜见相王殿下,仅仅一天,他就起兵造反了。”
韦后满意的看着他,“行了,你下去吧。办好的这件事,哀家不会亏侍你。”
宗楚客恭敬的一揖到地,退了出去。韦氏注视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冷冷的喃喃道:“太平,这次没有人可以救你。”
李显阅读着冉祖雍的奏章,冉祖雍有些忐忑,他不时抬眼偷看坐在紫帘后的韦后,韦后显然也有些不安,她轻声对李显道:“皇上。冉御史等了很久了。”
李显淡淡一笑道:“众位卿家,侍御史冉祖雍上奏称太平公主与相王李旦与李重俊同谋造反,众卿家有何看法?”
众大臣大惊,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李显冷冷道:“朕问你们话。”
吏部侍郎萧至忠出班跪下,他流泪道:“皇上富贵之极,拥有五湖四海,却不能容得下一弟一妹,难道还要让人罗织罪名,把他们陷害至死吗?想当年,皇上被流放至房陵,太平公主极力保证您的安全,她对您的关心与爱护举朝皆知。而相王殿下,宅心仁厚,他作太子时,曾要求武皇允许他将帝位让给您。为此,他绝食多日,其后,太平公主与相王殿下,又扶助皇上铲除了二张逆党,立下莫世之功,皇上难道都忘了吗?他们二人对您的忠心,是整个大唐的百姓人所共知的事实,皇上,像他们二人怎么会谋反,再说太子造反,是出于一些他自己的原因,并不象冉祖雍在奏章中毫无根据的片面之辞。皇上,这皇天这下,莫非臣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您为何不能给您的亲人信任与安全呢?”
李显默默的流下泪来,右补阙吴兢也出班跪在萧至忠身边,“自文明年间以来,大唐的宗庙祭祀,屡次险遭倾覆之灾,皇上重登帝位之后,恩泽遍及宗室内九族,访求被武皇流放到烟瘴之地的王室子孙,让他们得到回到朝堂,为的是社稷长安,宗亲兴旺。相王殿下、太平公主仍皇上手足至亲,普天之下,还有几个这样的人?但乱臣贼子日夜策划,竟想置他们于死地,这是乱国的根苗。臣以为,如果委以重任,即使是非亲非故的人也必须举足轻重;若是削夺了权势,那么即使是骨肉至亲也一定会无关紧要。更何况,自古以来,君主因信任异姓之人和猜忌骨肉同胞而亡国破家的不可胜数,现在大唐朝宗室内子弟所剩无几,皇上登基的时日不长,但已一个儿子因兴兵起事被杀,现在只剩下一弟一妹可以相处,皇上难道不应珍惜这位骨肉之情吗?”
李显看着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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