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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不喜欢那些洋玩意儿!”
刘闯问:“您真的要把那批货全都给他?”
“门儿都没有!”黄立德断然说道。
“可您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
“我是答应了他了,但货还在我手上……”
“您这是缓兵之计?”
“对,他已经盯上我了,我要不答应,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要不答应,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朱伯勤了!”
“他答应让你见朱伯勤了?”
“我根本就没提。”
“你不提他怎么知道?”刘闯不解,黄立德笑笑,说:“我要主动提出来,肯定见不着,我不提他反而会提!等着瞧吧!”
刘闯想了想,说:“如果那批货早就出手了,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了。”黄立德看着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手,苦等了这么多年吗?”刘闯有些不确信地道:“因为不缺钱?”
黄立德扫了他一眼:“我都快穷疯了,还说不缺钱?”
“那是为什么?”
“当市面上几乎见不到真正的官窑精品时,这批朱仿就会变成硬通货!因为这批货是高仿中的高仿,无限接近真品。当市场如饥似渴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卖个好价钱了,我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谁要敢碰它,想从我的碗里抢肉吃,我就把谁的牙敲掉!”刘闯担心道:“张老能量巨大,不好对付。”
第十一章(3)
“现在有句话不大提了——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样子吓人,可实际上没什么好怕的!”黄立德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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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岩开车到公司,找到黄忆江说:“我想请黄先生帮个忙,带我去见一下张老。”
“见他干吗?”黄忆江问。
“我想打听一下那个瓶子的来历。我跟张老毕竟只见过一次,如果黄先生一起去,可能更方便一些。”
“得了,不用通过我老爸,我带你去就行了。在张老那里,我的面子也够大了。”
二人来到张家庄园。保安打开自动门,黄忆江开车和郑岩进入庄园,张老热情地迎上来,笑呵呵地说:“忆江,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别客气。”
黄忆江开门见山:“张伯伯,我们对那天拍卖的那个赏瓶挺感兴趣,想打听一下它的货主是谁。”张老有些意外,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儿?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张伯伯,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郑岩觉得那件赏瓶是件高仿……”
“哦?”张老面露惊讶。
黄忆江说:“朱伯勤的朱仿您应该听说过,说不定都见过,郑岩认为那件赏瓶就是一件朱仿!”
张老以犀利的目光审视着郑岩,缓缓说道:“郑先生真的这么认为?你的意思是——从我这里走了一件假货?现场有那么多专家,包括忆江的父亲,他们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你不觉得有点狂妄吗?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请教一下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那是一件朱仿?”
郑岩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朱仿的水平很高,让好多专家上当打眼,不少人吃过它的亏,最近一段时间,我决定好好研究一下朱仿,希望有一天能把所有的朱仿都找出来,彻底清除这颗毒瘤。昨天晚上拍出的那件赏瓶,很可能就是一件朱仿,我想知道货主是谁,好顺藤摸瓜查明朱仿的来源。”
张老心中一动,深深看了一眼郑岩,说:“年轻人,你的理想和热情我非常赞同。尤其是你们做拍卖这一行的,讲诚信是很有必要的。不过,你还年轻,对古玩的认知也许还远远不够,古玩的魅力和价值其实就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间。古玩行的买卖,吃的就是眼力饭,就算上当,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是。随便一件东西,如果大家都没看穿,假的也是真的。除了故宫里的藏品,谁敢保证市场上的古玩都是真的呢?就说你们拍卖公司走的货,到底真的多还是假的多呢?谁能说得清楚?”
黄忆江说:“张伯伯,其实这件事儿跟你没多大关系,你跟我们公司也差不多,只是提供一个平台,做个中介,你告诉我们货主是谁,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就是了。”张老脸带微笑,目光中却透着一股锐利,说:“呵呵,这我倒并不担心。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绝对乱来不得。行里的朋友能瞧得起我张某人,愿意给我几分面子,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懂规矩,也讲规矩。我要是明面上讲规矩,背地里坏了规矩,也就混不到今天这个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