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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及中州既定,皇风远肃,人怀首邱,途经彼境,皆被囚系,加之重役,忍告遐外,控告无所。
又伊吾之右,波斯以东,职贡不绝,商旅相继,道路尤其壅塞。
又西蕃突厥,战争已久,朕愍其乱离,志务安辑,乃立泥孰可汗,庶令克复旧土。
文泰反道败德,幸灾好祸,间谍酉豪,交乱种落。
遂使毡裘之长,亟动干戈,引弓之人,重罹涂炭。
又焉耆之地,与之临接,文泰疾其锦节,轻肆凶威,城池有危亡之忧,士女婴劫掠之酷。
加以虐用其众,毒被所部。
赏罚无章,内外嗟怨。
缮造宫室,劳役日新。
修营舆辇,僭侈动足,咸罹网罗,畜牧园果,悉有征税,众力已尽,人财已竭,饥寒总至,愤叹盈途,比屋连甍,不胜苛政,故老儿童,思沾王泽。
李世民历数了麴文泰的罪恶之后,犹不忘显示自己有宽大之德,其最后写道: 朕受命上玄,为人父母,禁暴之道,无隔内外,纳隍之虑,切于寝兴,录其旧款,仍怀愍念。
所以频遣使人,具申朝旨,勖以为善之规,示以自新之路,庶知感悟,无烦师旅。
而昏迷遂性,荒怠不悛,贯盈之衅既稔,夭亡之期已及。
况复文武具僚,戎狄君长,请�NB67B�刃者相属,怀逐雀者比肩,宜顺夷夏之心,以申吊伐之典,讨凶渠之多罪,拯无辜之倒悬。
今遣交河行军大总管、兵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右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副总管、左屯卫将军执失思力等,董率众军,宏宣庙略,乘驿进路,同会虏庭。
……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于反掌。
然朕矜哀之心,有怀去杀;胜残之道,无忘好生。
若文泰面缚军门,泥首请罪,特宏焚梓之泽,全其将尽之命。
自余臣庶,弃恶归诚,并加抚慰,令各安堵,示以顺逆之理,布兹宽大之德。
如其同恶相济,敢拒王师,便尽大兵之势,以致上天之罚,明加晓谕,称朕意焉。
李世民派人将这道诏书送往高昌,又将之明发天下,准各州县在城门处张贴,以晓谕百姓。
长安各城门处皆张贴有此诏书,引来许多路人观看。
这日金光门前聚拢了一堆人,一名文士模样的人悄然诵读,身后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一名粗豪之人嚷道:“高昌王麴文泰亦为汉人,他不思归属,反而交结突厥人,早该打了。”
身边一名身穿袈裟的僧人说道:“阿弥陀佛。
皇上有好生之德,实有慈悲心肠。
诏书中说,即使天兵到达高昌,只要麴文泰面缚军门请罪,大军就可停止不杀,免遭生灵涂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但愿麴文泰能如这样,赶快早早请罪吧。”
粗豪之人笑道:“这是师父的一厢情愿,若师父愿意出力,不如到西域面见麴文泰,如此这般劝说一番,就此化干戈为玉帛,皇上定然为你修缮寺庙。”
其话语之间,明显笑此僧人说话迂腐。
那名文士转过头来,端然说道:“皇上的这道诏书,说得最是明白不过。
麴文泰若明白事理,早就该来京城谢罪以止血光之灾。
其冥顽不化,所以需天兵征讨。
只是皇上心存宽大,不愿意劳民兴兵,使国内失却安静,方有这般宏论。”
粗豪之人接口道:“此战主帅是侯尚书,他压根不会行这些虚妄之事。
李世民诘责文泰 侯君集出征高昌(10)
届时大军雷霆一击,麴文泰举手投降,瞧他到时还能说出什么道理。”
李世民此次派侯君集为行军主帅,并没有因此掂量许久。
他知道,此次出征高昌,就像诏书中说的那样“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于反掌”,可以说有十成的胜算。
他和侯君集的分歧,仅在兵力的配置上略有不同。
侯君集较之李世民,对此战看法更为简单,认为带领五万兵力即可。
李世民比较持重,坚决让侯君集带领十万兵马出发。
李世民郑重说道:“若要攻破高昌国,有两万精兵亦可胜任。
然麴文泰身后有肆叶护可汗,高昌离京城近万里,若兵力不济,再调动兵马会大费周折。
一个高昌城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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