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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休息些。这是镖局,来往客人素来多,你住这无妨的。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道:“我叫秦忘。谢谢公子,我没事了,我要回去了。”
方念文想留她,又觉不妥,犹豫间忽问道:“秦姑娘,今日那些人为甚么要为难你?”
秦忘道:“我…我不认得,我要回去了。”
方念文不好多问,只得道:“秦姑娘,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罢。”
秦忘道:“不用了。”
方念文听得心里空落之极,又没辙,只得缓缓道:“好罢,我送姑娘出门罢。姑娘把这药带上,一日两次…这龟板不可一起煎煮,要另外融服。还有,服药不可饱腹,最宜在饭前个把时辰,哦,这些天不要吃萝卜,萝卜与人参相克。还有…也这样了…没什么了,姑娘千万保重身体。”
女子听他罗嗦完,嫣然一笑,接下药袋。
送到门口道别,秦忘不回头走了几步竟晕倒了。
方念文箭步冲去扶起,月柔似水娇人在怀,似那时经年。
秦忘执意要回去,方念文牵来一匹马,让她伏身于上,缓缓往她家去。
方家在城中,秦忘家在西北郊,本也不远,方念文拐弯抹角,只盼多走些时候。
过了闹区,便渐见残荒,方念文不识路了,便依着秦忘指划前行。
又过了几条街巷,转到一家僻小门前,残门未锁,秦忘疾翻下马,叫道:“爹!爹!”便冲进门去。
方念文随后进屋,不由一愕!
陋屋中悬吊着一人,胡髯褴褛,死相甚骇!
秦忘已哭瘫在地上,方念文咬牙切齿,放下尸体。
秦忘哭一会便晕了,醒了又嚎啕哭着,如此一夜。
方念文彻夜相陪,插些言语相慰。
秦忘穷苦孤伶,第二日便上山埋葬父亲。
方念文雇了些劳丁帮忙,到晌午完了葬事,秦忘伏在坟前纸灰上长哭不起。
待秦忘声嘶力竭情绪稍缓,方念文便听得知她讲述身世情况。
她本是外乡人,两年前到徐州投奔亲戚,哪知那人身陷囹圄,不知生死。父女二人无依无靠,又无盘缠回去,便在城里卖菜为生。父亲愈穷愈赌,终把女儿做了赌债输了出去,那些恶汉甚么来头,秦忘确也不知。
秦忘述完,目光凶狠,誓要报父仇。
方念文见她一人孤苦,莫说报仇,往后谋生都无计,便把她带回镖局,做些杂事,先安顿生计,日后再长议报仇之事。
秦忘虽是乡土粗人,却也言语灵巧,不过几日便讨得方家上下欢喜。
方念文更是没把她当下人,整日围着她提点帮忙,帮得一两桩小事,自己乐得生花。
心里俨然把她当作张旻,渐渐淡忘了积年忧愁。 txt小说上传分享
6、奇镖
这日,一灰衣人走进镖局。
那人神情矍铄,稍瘦遒健,一手执四尺长剑,另一手提一包袱,扔到厅桌上。
只听得金属撞击声重重,从包袱中滚出许多黄灿灿的金元宝,看那包袱大小,估摸少说有上百两。
源武镖局经营数年,在徐州也名声响当当,但这般出手,着实少见。厅中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那人喊道:“总镖头在不在?有生意做不做?”这声音不高,却中气十足。
厅堂上镖师急忙行礼道:“尊客请坐下稍候,我这便找方总镖头来。”说完便下去寻方念成了。
其时方豪陵年高,平日只是在家操练镖师,行镖事务尽让方念成去管,方念晓也经常帮忙护镖。
方念成赶到堂厅,只见那人依然站立,如青松,行礼道:“尊客久候,请见谅。不知尊客所托何物?”
那人未言语,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团,展开内有一个牛皮信封,封口严密,封面空空未见一文一字。
方念成道:“尊客是要在下帮忙送信?恕在下冒昧,本镖局一贯不接信笺这般差事。”
那人笑道:“你称之信笺也不怨你,这一百两黄金难道还不够么?”
方念成道:“多谢尊客看得起我们源武镖局。不过行有行规,本镖局规矩百里抽十,这信值几何,实在不好定断。”
那人哈哈笑道:“我说值万金,你相不相信?”
堂厅门口路人群驻,啧咋纷纷。
方念成有些气恼,仍是彬彬有礼道:“尊客请恕在下无礼,本镖局实在没法接这单镖,还请另寻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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