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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却很有效。
“白叔的伤口在后脑勺,流了点血,问题不很大,就是白婶儿,听说吞了耗药?”
白棠心里头其实乱得一塌糊涂,但是瞧着爹已经清醒,稍微好过了些:”爹,到底怎么回事?”
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剩余的力气,白棠整个人都在摇晃。
石永言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了,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臂,从身后扶稳了她:”阿棠,白叔的身体还虚弱。”
她听懂了,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能够再倒下来的,咬破舌头喝了血,也要硬撑住。
白岩的脸上有一层茫然,是那种深昏迷的后遗症,明明能够听见白棠的话,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张开嘴想要回答的,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爹,讨债的上门,怎么会把石娃带走?”
白岩挣扎了下,忽然激动起来,似乎想要坐起来,但是他的双腿早就断了,根本就不可能坐的起来。
。。。
 ;。。。 ; ; 马车行驶的很慢,苏澈本来就很疲累,闭着眼假寐,他听到自己在说,别怕。
别怕,是安慰了她,也是安慰了自己。
以前,母后也喜欢同他说这两个字,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身体又弱,时不时夜晚会做噩梦。
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就不再说了。
是他长大成人了,还是母后渐渐老了。
苏澈慢慢睁开眼睛,平梁镇只是他到荀凌郡后走的第一步,接下来应该会有更深的潭水,而他站在岸边的这一头,必须要趟过去,才能走得更远。
白棠走在上,耳朵里还能听到叮叮的声响,那是锐利的箭头射在坚实的车厢上,发出的动静。
每一下都那么近,近得仿佛一直在耳边盘桓不去,像是着了魔一样。
她刚才为什么要站到窗口去,七公问了她,她也很想问问自己,事实就是身体自己做出了选择,而并非是她考虑后的结果。
如果利箭将她射穿,七公想必也会帮她照顾家人。
虽然没有当面询问,她就是相信这一点。
灵芝还在怀中,七公的话不错,回到家煎了汤药给爹喝下去,对他的腿伤是有大好处的。
白棠想走得快些,再快些,无奈两条腿是软的,她不得不停下来,从膝盖到小腿用力揉了一遍。
这就是受惊吓的后遗症,身体最老实,该反应出来的一点都不藏着。
白棠在平梁镇来来回回上次,一直觉得那处平静祥和。
后来跟着阿梅进了余家,虽然大开眼界,知道里头有些不妥,她也始终抱着旁观者的态。
她真的真的没有想到余家倒得那么快,而且还有人敢当街行凶。
如果七公死在平梁镇,会不会又要变天了?
白棠赶紧用力摇晃脑袋,把这个念头给推开,七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死在这么个小地方,好歹他还给了她二十两银,这可是不用还的,还了债,富余下的都是她的。
出手大方的好人还是要长命岁对得起老天爷。
白棠的手不自觉地又去摸了摸银,二十两,沉甸甸,顿时觉得腰不酸腿不软,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
眼见着村口到了,白棠才走过那两棵银杏树,迎面是阿梅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阿棠,不好了,不好了,你家出事了!”
白棠轻快的脚步,直接刹车。
阿棠应该是在隔壁听到动静,出来寻找帮手,神情紧张得不行。
“我哥不在家,我去找他回来,你先到家里头看看,你娘,你娘,她……”
白棠没有多问,撒开腿往家里头跑。
这些天,白家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她凭着奔跑的冲劲,一把推开院门,气喘吁吁。
院里一团糟,再往地上看,徐氏口吐白沫,人事不醒,阿悦扒在她身上,一声一声的喊:”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娘!”
一股腥臭气味,叫人作呕。
怎么会这样,白棠脑中轰的一声。
就算是逼债的上门,家里不是还有十几两,就不能先应付过去!
她将竹筐往旁边一甩,去屋中看爹,白岩晕厥在床边,她用手指往鼻底下一探,气息还算平稳,应该是急火攻心憋过气。
再退出来,白棠发现没有见到石娃,屋里屋外都没有。
阿悦还在痛哭,她上前将阿悦用力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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