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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彻查甘泉宫,只要找出这个奸细,便一定能审问出幕后的指使。”
戚贵妃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皇帝垂眉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人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甘泉宫平日责香炉的宫女是哪一个?”
碧池回答道:“是一个叫做秋实的宫女。”说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有些激动的和皇帝道:“圣上,奴婢想起来了,秋实认了尚功局的袁司计做义母,而袁司计却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东珠的亲姑母。”
这只差直接指出戚贵妃就是这幕后的黑手了,戚贵妃看着碧池的脸色阴沉了几分,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毒汁,仿佛恨不得想要杀之而后快。
她脸上狠戾的,一字一句的问道:“碧池,要小心说话,攀诬本宫,你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碧池跪在地上凛然道:“贵妃娘娘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要替我们娘娘替小公主讨回公道,绝不放纵幕后的凶手。”
皇帝被他们吵得耳根疼,蹙了蹙眉,接着摆了摆手,然后吩咐身边的人道:“去将秋实带过来。”
内侍道了一声是,然后下去了,没多久便带了秋实上来。
秋实走在后面,仿佛是惊弓之鸟,整个人都在簌簌发抖,看到皇帝,一双膝盖就仿佛是软了一样跪了下去,然后颤抖着声音道:“见,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她道:“你是甘泉宫负责香炉的宫女,香炉里面藏了有毒下胎之物,你知不知道?”
秋实战兢得有些结巴的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她说完怯生生的抬头去看贵妃,可是紧接着,却被皇帝“啪”的拍在桌子上的一声吓回了神,皇帝眼神锐利的望着她道:“你不知道?你是负责香炉的宫女,你不知道谁知道?你最好想清楚,否则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秋实被吓得簌簌发抖,低着头带着哭音的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下胎药被藏在香炉下面的暗格里。”
皇帝道:“朕从未说过香炉里有暗格,你怎么知道下胎药藏在暗格里?”
秋实终于扛不住压力哭了起来,“奴婢,奴婢……”的说了几声,终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皇帝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将她带下去,用刑,好好的审问。朕就不相信,十八种刑具过一遍,还撬不开你的嘴。”
秋实吓得转头望着戚贵妃,哭着哀求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
本来薛贤妃才是她的主子,可是临死之时,秋实向人求的不是贤妃,反而是贵妃。有贵妃前面送的带有半夏的字画在前,加之戚贵妃的确是最有这个能力将藏着有毒下胎之物送进甘泉宫的,如今又有秋实的这种表现在后,的确让人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戚贵妃眼神阴冷的呵斥她道:“你给本宫闭嘴!”
皇帝却转过头问戚贵妃道:“贵妃,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戚贵妃回过头来,不满的对皇帝道:“圣上,一个宫女的话,能代表什么。字画虽然是臣妾送给贤妃的,但到了贤妃宫里后,经过了不知多少人的手,怎能证明上面的半夏是臣妾涂上去的。还有香炉,臣妾敢以姓名担保,尚功局送到甘泉宫里的香炉只是普普通通的香炉,绝对没有什么暗格。至于为什么放在贤妃宫里的香炉会变了一个样,那就要问贤妃自己了。”
她叹了一口气,状似伤心的对皇帝道:“圣上,臣妾一心为您,宫中的子嗣少,贤妃怀孕,臣妾比圣上还高兴,怎么会害了她。”说着脸上一敛,又冷声道:“反倒是某些人,可别是利用自己的孩子,主导了一出苦肉计来陷害本宫。”
碧池像是不堪贤妃被贵妃这样侮辱,开口道:“你胡说,贤妃娘娘已经被御医诊断以后都难以再怀上孩子了,有谁会以此为代价,只为了演一出苦肉计来陷害贵妃娘娘。”
戚贵妃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贤妃跟前转了几圈,然后冷冷的道:“这可说不定,说不定有些人就是恨本宫入骨,恨到不惜以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她说着,已经重新走回到了贤妃的跟前,继续冷冷的讥讽的道:“又或者,这个人不仅恨本宫,同时还恨圣上,恨到根本不愿意替圣上生孩子。再或者,某些人进宫的目的根本就不纯,不是为了侍奉圣上,而是为了害本宫和圣上。贤妃,您说呢。”
薛贤妃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贵妃为了解脱自己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