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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又来问我?”子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主意?”子突道:“在这种以情形下,只有你才能做到这一点。既然我们同出,不是你还有谁?”子忽顿了顿又问道:“四弟此举,是否说明他就有反心?”子突坦白答道:“其心昭然若揭,止兄长还这么认为罢了。”子忽皱眉道:“若如此,我可怎么办才好?父侯总要去世的,他这么做,让我如何取舍才是?二弟定要助我。”子突道:“先君曾有遗命:父死子继,兄死弟继。子突没有与世子争位之意,兄长不必担心。然而若要有人与兄长争位,子突亦必不答应。”子忽拱手谢道:“异日为兄继承君位,为郑之主,皆拜贤弟之所赐也。既如此,贤弟可先出狱,只牢记旨意即可,我就不再宣了。四弟那里我也得照例应付一下。”子突点头,屈指弹了弹衣摆,双手背后,信步出了大牢。
来到子亶牢门之外,子忽见子亶面朝里面坐着,便咳了一声,那子亶闻声,猛然扑了上来,叫道:“我只是为尽孝道而已,先是帮着父侯更换值班侍卫,又带人马入宫护驾,这犯了哪一条罪,父侯要把我关押在这种黑不见天的地方?”子忽笑道:“为兄亦知贤弟无罪,所以一力谏议父侯,将你赦出大牢,回家休养。”子亶闻言,面色稍霁,问道:“只是赦出而已吗?回去思过,没有自由?”子忽把双手一摊,答道:“要知道你的举动实是出格,我已经尽了力了。”子亶急道:“那你赶快放我出来啊!”子忽便叫来狱史,把牢房锁打开。子亶方欲出来,子忽拦住道:“四弟且慢,父侯有旨意在此,仍需宣过方可放行。”子亶遂耐着性子听完,也不顾及谢恩,便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子忽收起圣旨,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庄公旨意到祭府之时,祭足正用晚餐。听闻庄公宣他,慌忙换了朝服来到怡情殿。庄公见祭足到来,遂笑道:“祭爱卿,想必你尚未用餐?”又不待祭足回话,便指着一桌精致的菜肴说道:“这是寡人吃剩下的,只略略动了几下。你可在此用餐。”祭足连忙揖首道:“回君上的话,臣在家已经吃过了。这么晚了,不知君上招见为臣所为何事?”庄公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先看看这个。”说罢从书案上拿起一封已开启的密书,递给祭足。祭足展开那书简,只见是许地守将公孙获派人送来的文书。书曰:
臣绥远将军公孙获启禀我主:
臣自奉命镇守许地,兢兢业业,日夜不敢懈怠,但恐稍有差池,以负主公托付之重也。然臣近日偶感风寒,医治无功,病势日重,只恐与君上不能相见矣。以理臣即奉君命,自当克已任终。然臣年已老迈,只想死在郑土,所以敢请君上赐归故里,以遂老臣世叶落归根之心。若蒙君上恩允,老臣自是感戴不尽。
老臣绥远将军公孙获拜上
庄公待祭足看毕,说道:“镇守许地一职,非比一般,因此寡人在收服许国之后,不派别人,却把这个重任交给他,乃是知他老成持重,才堪此任。如今公孙将军年老有疾,欲归故国,亦是人之常情。但寡人遍顾满朝文武,未有可任此职者。如此两难之间,寡人难以取舍。不知祭相对此事有何看法?”祭足奏道:“许国虽已沦陷,然许先君之地弟新臣已经长大成人,更兼许大夫百里智谋过人,常有光复祖宗社稷之意。只惧于绥远将军之威,未敢轻动。因此公孙将军镇守许地多年,未尝有失。臣只恐公孙将军一走,许人无所顾忌,则主公远劳许国之功,从此便付之东流。况臣于近日亦获悉戴人意欲立一位公族为君,拥兵做乱,后幸被驻守戴地的守将元霸以兵镇压,方才暂保无虞。因此公孙将军的爱国之请,亦不可不允,否则便令守边将士寒心。然而瑕叔盈将军已故,朝中现有百官,非死即老,余者如原繁等人,又是柱石之臣,不可轻离朝中。臣意主公可从虎卫军中捡举一名智勇兼备者去许地驻守,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庄公道:“爱卿说的有理,你认为虎卫军将领之中,谁可担当此任?”祭足心中盘算道:“虎卫将军当中,刘升是公子吕的旧臣,主公念子封之情,必不肯派他去。晏海清是自己的部下,向来忠心不二。自己一介文官,全靠此人保全身家性命,亦不可轻出。檀伯近日有救驾之功,庄公宠爱甚厚,时刻不离左右,若派他去,主公须疑我居心。只有少佐在朝中没有关系,显然是此次远调的最佳人选。”想罢便道:“微臣以为少佐将军智勇兼备,可堪此任。”庄公点点头,道:“也罢,就让他去吧。”祭足领命,见庄公无话,意欲退出。庄公却叫住他道:“寡人还有一事未定,爱卿且请留下。”
第二十二回 临外患庄公入祠 处内忧子突出宋
祭足听唤,又回转身躬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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