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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胖子就爆了句粗口:“靠你爷爷的,那这东西怎么排泄?太他妈恶心了!”
我们默默地看了眼胖子,无言以对。
虽然心里也有疑问,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么个问题,实在有那么点……不合时宜,不过也拜他所赐,原本压抑的气氛多少松动了些。
那么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要怎么出去?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张起灵手臂的伤口上,难道还是需要借助于他的血么……
在我们的注目下,张起灵紧握黑金古刀,朝着獠牙的方向狠力劈了下去,力道之猛单从巨齿上迅速增多蔓延的龟裂就可窥得一二。
獠牙断口露出个不大不小的空隙,他又如法炮制砸断了两颗,随后淡定的收手,说:“走吧。”
靠,还可以这样?!
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我突然觉得这头双头蛟挺悲剧的,当然这想法一闪即逝。
依旧是我们三人先行,张起灵最后一个离开。从断牙处跳出后,我环顾四周,这是个很小的空间,四面墙壁,左右两侧空无一物,巨大的蛇头占据了这一边墙近二分之一的大小,突出的部分也差不多有整个空间的二分之一长。而我们正对面的墙上,则画了一尊迦陵频伽彩像,两米来高,顶天顶地。
说句实话,这幅彩像笔功极为细致,色彩鲜活根本不像历经了岁月洗礼,迦陵频伽的面容亦是栩栩如生,眉间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头顶如意宝冠、颈挂璎珞、臂束钏镯,宝相庄严,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单是凭这画工这幅壁画就算得上是上上之品,更别提其历史价值,可不知为何,我看在眼里总觉得很不舒服。
回头想问问张起灵的看法,却见他正攀在蛇头上不知在捣鼓啥,等他踩上地面才看到他手中拿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这石头有些透,仔细去看能发现中间似乎还嵌着什么。
他从包袱里找出绷带将石头密实捆住,半点都没给露出来,然后递过我:“收好。”
我狐疑的接过,抬眼瞧了瞧蛇头上那处凹陷,好奇地问:“这什么玩意?”
他避开我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收好。”
我无奈,只好照他说的办。
这时一旁的胖子凑了过来:“诶,天真,那墙上画的是什么?长了张女人的脸背后却还有双翅膀,难不成是西方传说里那些个鸟人?”
我翻了个白眼:“天使虽然有翅膀,但也是人的身体,你见过哪个天使连身子也是鸟的?这是迦陵频伽。”
“迦陵频伽又是个啥?”
“佛教中能唱出最动听音乐的神鸟,又称妙音鸟。《正法念经》中有言‘山谷旷野,其中多有迦陵频伽,出妙音声。如是美音,若天若人,紧那罗等无所及音,唯除如来言声。’迦陵频伽的形象最早出现在北魏的石刻中,人首鸟身,头梳发髻,面容丰腴秀美,眉心点有朱砂,周身□。”
待我说完,胖子眯着眼打量那壁画,右手来回摸下巴,“照你的说法,这啥啥鸟应该是个祥瑞的物什才对,可为啥胖爷怎么看怎么别扭?”
原来不止我觉得不对?我心里有了计较,转头问潘子:“你怎么看?”
潘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确实有些古怪,可也说不出来。”
“是眼睛。”张起灵的目光锁在迦陵频伽的脸上:“她在看着我们。”
这话说的忒惊悚了,我一个激灵看过去,忍不住一拍额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就说怎么那么别扭,果然是那双眼睛的问题。
这壁画高约两米多近三米,按说画中迦陵频伽的视线绝不应该和我们处在相同的水平线,可从我们的角度看,那眼睛分明就是盯着我们的,怎么说呢,有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意味。
冷漠,而且麻木。
如果光是看那双眸子,和祥和之类的词语真是一丁点边都搭不上。
所以说一幅好画,点睛之笔方是重中之重,稍有差池,便能将之前所有毁于一旦。
定睛细看,心里除了怪异还有一丝不安,但是这种感觉是没法说出来的,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又要怎么和别人提。
胖子是个粗神经,很多旁支细节都不会太过深究,这会儿已经把迦陵频伽的不妥之处抛到了脑后,而是感叹了句:“也不知这鸟唱歌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听,胖爷这半辈子听到过最美妙的声音除了邓丽君没其他,那甜的哟,直腻到人心里头去了。难不成这鸟唱的还能比她更好更勾人?那可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