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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我们也不要失了礼数,我们也有央及她处。她若不肯接受,你就拿了活计回家来做。”
我点头:“奴家知道了。”哼哼,你武大也不想想,你何德何能,这等又漂亮又乖巧的媳妇儿,哪里找去?你前世修的什么福哦?
一夜无话。次日,我腰间带了三百文钱,到了午时,我将钱自袖中取出来,递与王婆子:“王干娘,奴家给你买盏酒吃。”
王婆子佯装讶异道:“啊呀,哪里有这个道理!老身央及娘子在这里做活,如何叫娘子倒出钱?”
我说道:“却是拙夫分付奴来,若是干娘见外时,只是将活计拿了家去,做好了还干娘便是了。”便佯装起身要走。
王婆子怕坏了大计,只得忙将钱收下了,说道:“大郎也真是晓得事理,既然娘子这般说了,老身便就收下了。”便收了那钱,自去买了酒菜果品来。一天看将过去,我自又回到家来。
到了第三日,我知道那西门庆今日必会前来,这小子,早就等得揪心揪肝望眼欲穿了吧。
一大早,武大刚挑了担子出门,那王婆子便溜了过来请我过去。
我吩咐迎儿看好家,便跟着王婆子来到了她的茶馆里。点了茶吃了,我自忙将起来,缝到了晌午时分,只听得门外一声男人的咳嗽,好,那个挨千刀的,你终于出现了!奴家也盼着呢!
那声音咳嗽过后,便道:“王干娘在不在?”
王婆子装模作样儿地应道:“是哪位在叫老身?”便走将出去。
西门庆道:“是我啊,我来点盏茶吃。”
王婆子故作惊讶道:“啊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官人啊,你来得正好,快请屋里坐。”便把那西门庆拖着袖子拽进来,“娘子,这个便是布施我布匹的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便直勾勾地看将过来。
好,我低下头,粉面含羞,脸带红云,迷死你!
西门庆连忙上前躬身唱了个喏。我也不能坐着不动啊,仍旧低着脸儿,一双大眼睛却忽闪忽闪地不时睃视与他,起身也还了他个万福。
王婆子便道:“难得大官人布施我老身,现如今亏得隔壁这位娘子,出手与老身做成全了。大官人你看,这个针线缝得,真个是布机也似,又好又密,实在是难得!大官人,你过来且看一看。”
那西门庆便顺水推舟,走过来拿起衣裳仔细看着,口中喝彩道:“这位娘子,却有这等好针指,真个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这挨千刀的,果然会说话。我轻轻一笑百媚生:“官人休要取笑。”
西门庆故意问王婆子道:“干娘,不敢动问,这娘子是谁家宅上的娘子?”
王婆子道:“大官人,你猜。”
西门庆道:“小人如何猜得着。”
王婆子笑道:“大官人你请坐,我对你说了吧。”
西门庆便趁势在我对面坐下。
那王婆子道:“好叫大官人得知了吧!大官人,你那日屋檐下经过,被竹竿打了头,还记得么?”
西门庆道:“记得,记得,倒不知是哪家宅上的娘子。”
我低声道:“那日奴家误冲撞了官人,官人莫要怪!”一面立起身来,颤颤巍巍又道了个万福。
西门庆慌得还礼不迭。
王婆子便道:“就是这位娘子,却是隔壁武大郎的娘子。”
西门庆便附和道:“原来是武大郎的娘子,小人认得大郎,是个养家经纪人,在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从不曾恶了一个,又会赚钱,又好性格,真个难得这等人!”
王婆子道:“可不是哩,这位娘子自从嫁了这大郎,也是百依百随,两口子都是好人呢。”
我便道:“拙夫是无用之人,官人休要笑话。”
西门庆道:“娘子差矣!古人道:柔软是立身之本,刚强是惹祸之根。似娘子的夫主这般良善,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祸,岂不是好?”
这两人一个唱一个和,倒是极尽表演之能事。
王婆子又望着我说道:“娘子,你认得这位官人么?”
我摇摇头:“奴家眼拙,不认得。”
王婆子便开始夸赞起西门庆来:“这位官人,便是本县里的一个大财主,知县相公也和他来往,叫做西门大官人。家有万万贯钱财,在县门前开生药铺绸缎庄。家中钱过北斗,米烂成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大象口中牙,又放官吏债、结识人。他家大娘子,也是我说的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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