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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自己的声音。他试毫不听,全神贯注在画笔上,但那些人仍在谈论,不是亚瑟也不是雷根,他无法立即辨认他们的口音,一定是那些《惹人厌的家伙》!现在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他无法工作、无法睡觉,而且也因为担心而不敢到妹妹家或返回雅典医院。
星期三,比利打电话给卢麦克约他出来。卢麦克到达时,看见紧张不已的比利,于是打电话给郭医师。
“反正你都值夜班,”郭医师说:“今晚你就在那儿陪他,明天把他带回来。”
有卢麦克陪伴,比利的心情轻松不少。他们在酒吧饮酒。比利谈到希望接受吴可妮的治疗。
“我会先在医院里待两、三个星期,直到吴可妮博士认为我可以到外面租屋独居为止。我想我办得到,即使有困难,我也能处理。然后,我会开始接受治疗,遵照她的指示去做。”
卢麦克静静聆听比利未来的计划、未来的新生活──只要杰克森法官能还他清白。
他们一直谈到深夜,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人才上床睡觉。他们起床后吃过早餐,在星期四早晨开车回医院。
回到病房后,比利坐在大厅里老想着为何无法做一件正正经经的事,总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其他人格给予他的能力吧?亚瑟的机智、雷根的强壮、亚伦的流利口才、汤姆的电子知识等;他觉得自己愈来愈笨,压力也愈来愈大。恐惧和压力持续高涨,噪音也不断扩大,色彩变得令人无法忍受。他想回自己的病房,把门关上,大声叫喊、大声叫喊……
隔天,潘华达在咖啡店吃完午餐,同桌的朋友猛然离开座位跑向窗边。潘华达转身望去,目光凝视窗外的雨景。
“我看见有人,”朋友说,手还指着,“一个穿棕色军用雨衣的人跑过雷契兰大道桥,然后走下桥去了。”
“在哪儿?”潘华达踮起脚尖。但是,从飘雨的窗子,她只能看到桥上停着一辆车,驾驶员下车,朝桥的两侧张望,似乎在寻找桥下的东西或人。
潘华达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最好去看看比利在哪儿!”她在病房楼上楼下奔走,询问其他护理人员和病患,并没有人见到他。她查看他的房间,他那件棕色军用雨衣也不见了。
查洛莉是病房主任,她走进护士站说有人打电话来,是另一位同事打来的,他曾看见比利在雷契兰大道上。这时,郭医师走出办公室,说他也接到一通电话,说比利在桥上。
每个人都开始慌张起来,他们不希望安全人员去找他,因为制伏很可能会激怒比利。
“我去找他!”潘华达边说边拿起她的外套。
巴卡达警卫开车载她前往。到达之后,她走下桥,在交错的管线间张望,然后顺着河堤走去,什么也没看到。当她回来时,她看见先前那辆车的驾驶员,她很惊讶那个人仍在那儿。
“你是否看见过一位身穿棕色军用雨衣的男子?”她问道。
那男子指向附近的大学会议中心。
巴卡达载她前往那栋砖墙和玻璃盖成的大楼,外貌酷似蛋糕。
“他在那儿!”巴卡达说道,指着围绕三楼的水泥走道。
“在这儿等,”她告诉巴卡达,“让我来处理。”
“不要和他走进建筑物里,别与他单独在一起。”巴卡达说道。
她跑上其中一座坡道,看见他一扇门接一扇门试着想进入建筑物内。
“比利!”她大叫,沿着坡道跑向水泥走道,“等等我!”
他并未答话。
她试着喊出其他名字,“丹尼!亚伦!汤姆!”
他仍然不理她,在走道上迅速走动。最后,他找到一扇未上锁的门走了进去。她以前从未进入这间会议中心,她有点儿害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来这里。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她冲进去时,发现他走上了陡峭的阶梯。她站在阶梯最下方。
“比利,下来呀!”
“去你妈的!我不是比利!”
她从未见过比利嚼口香糖,但他现在却边叫边嚼。
“你是谁?”她问道。
“史蒂夫!”
“你在这儿做什么?”
“笨蛋!你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呀?我要爬到建筑顶端。”
“为什么?”
“我要跳下去。”
“快下来!史蒂夫,我们谈一谈!”
尽管她说破了嘴,比利仍然拒绝下来。这么耗下去是没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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