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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的一架完全相同的卡塔林纳式水上飞机。这场战争象麻风病一样,在全世界到处蔓延。
“对了,安德森,你是不是同地克。帕森斯一起在军械局研究过一种先进的保密装置,高炮无线电近发引信?”
“是的,先生。”
“那又为什么把你派到加勒比海的一艘老式的四烟囱上去?”
“因为缺少舰面军官,先生。”
“引信真是好极了,西姆。”
西姆黝黑的脸上那对明亮的蓝眼睛露出闪耀的光芒。“啊,舰队已经都用上了吗?”
“我看到过在努美阿海面上一次打飞机靶的射击表演。简直象屠杀。在几分钟内,三架飞机靶全都粉身碎骨落了下来。高炮炮弹每次都是紧贴靶子爆炸开来,确实不可思议。”
“我们是下了番苦功的。”
“地克。帕森斯到底怎么把整个无线电信号器装进高炮弹壳的?这种信号器又怎么会不受初速震动的影响、不受射程中每秒五百次旋转的影响?”
“晤,先生,我们把数据都计算好了。 工业部门的人说:”可以,‘而且他们真的做出来了。其实,现在我正准备到阿纳科斯蒂亚去看帕森斯上校。“
在那些追求梅德琳的傻瓜中,没有一个得到过维克多。亨利的青睐,但他认为眼前这个倒不错,跟休。克里弗兰一比,就更觉得他不错。“你能不能抽空来和我们一起吃圣诞节晚饭?梅德琳会回来的。”
“好的,先生。谢谢您。感谢亨利太太,她也邀请了我。”
“是吗?那好极了!请向地克问好。告诉他整个南太平洋部队对那种引信都是一片赞叹声。”
海军实验室的一间气闷的办公室里,威廉。帕森斯上校看着窗外伸向河边的泥滩,对安德森晒黑了的肤色称赞不已。对帕格的问候,他只点点头,没吭声。他已年过四十,额头苍白,已经有不少皱纹,并且也已开始秃顶。外表毫无出众之处,但在安德森跟随过的所有上司中,却是最勤奋、最出色的一个。
“你懂得铀吗,西姆?”
安德森一听,就觉得好象踩上了一根导电铁轨似的。“我没研究过放射性现象,先生,也没研究过中子轰击。”
“你肯定知道在铀的研究方面正在取得一些很有趣的进展。”
“嗯,那还是一九三九年我在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当研究生的时候,曾听到过对德国人研究原子裂变成果的许多议论。”
“是些什么议论?”
“不着边际的议论,上校。什么超级炸弹、原于动力推进等等,纯粹是理论性的。”
“你认为我们就到此为止了吗?只不过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吗?只不过是一种大有希望的反常自然现象吗?而那些德国科学家却在夜以继日地为希特勒拚命工作?”
“我希望不是这样,先生。”
“跟我来。”
他们走到外面,迎着河面吹来的凛冽寒风,缩着头颈急匆匆地朝实验室的主楼奔去。甚至离实验室还有一段路,就听到了一种嘶嘶嘘嘘的古怪音响。到了里面,这种响声大得震耳欲聋。室内一条条独立式的细长管子林立,几乎要碰到屋顶,蒸汽四溢,使这个地方弥漫着加勒比海的那种潮湿的暖意。人们穿着衬衫或工作服,在管子和仪表盘前荡来荡去。
“热扩散,”帕森斯大声说,“是分离铀235用的。你认识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的菲尔。 艾贝尔森吗?”帕森斯指着一个穿衬衫打领带的瘦长个子,年纪和安德森相仿,两手叉腰站在一堵布满仪表盘的墙前面。
“不认识,但听说过。”
“过来见见他。他是以文职人员的身份和我们一道工作的。”
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帕森斯提高嗓门向艾贝尔森介绍,安德森曾经研究过无线电近发引信,艾贝尔森一面听,一面打量海军少校一眼。“我们遇到了一个化学工程方面的问题,”艾贝尔森一面对着管子比划着,一面说:“你是搞这个专业的吧?”
“确切地说,不是。脱掉军装我是个搞物理学的。”
艾贝尔森微微一笑,就转身对着仪表盘。
“我只是让你看看这套装置,帅B森斯说,”我们走吧。“
外面冷得象是北极。帕森斯把海军大衣的扣子一直扣到颈部,两手插在口袋里,大踏步向河边走去,河面上停泊着许多灰色军舰。
“西姆,你熟悉克劳修斯管的原理,是吗?”
安德森在竭力回忆。“是不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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