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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巩固在马里安纳的阵地,以便向吕宋跃进。”斯普鲁恩斯说话时用右手在地图上比划,说明一次横越数千海里的掠过马绍尔群岛、马里安纳和加罗林群岛直取菲律宾的攻势。
“其二是从澳大利亚向北发动的攻势——新几内亚、莫罗太岛、棉兰老、吕宋。”他的左手从澳大利亚向前移动,越过新几内亚,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慢地爬行,似乎模仿——在帕格心目中引起清晰的联想——部队在热带丛山中艰苦行军的形象。“麦克阿瑟将军自然热衷于第二种策略。一个惯于陆战的人。但如果采取水路,你可以对敌人供应线进行灵活机动的侧面攻击,使他们捉摸不定。他们不知道你下一步跳向何方。这样敌人将被迫分散兵力。而在陆地上,这将是穿过山区密林的正面攻击。日本舰队在你的侧面,在你前方的是机灵的日本陆军。”斯普鲁恩斯象小顽童那样瞅了帕格一眼。“说真的,那位将军渴望能教训一下日本陆军。”
斯普鲁恩斯现在用右手食指戳新几内亚外侧的一个岛。“不过,即使是他也承认,在前进的道路上这个拉包尔是块绊脚石。他就是这样看待瓜达卡纳尔行动的,作为通向拉包尔的一块拦路石。不管怎样,我们在这里为中太平洋集结力量。我们将作出重大努力。与此同时,麦克阿瑟当然会把他的攻势付之实施。”
维克多。亨利生涯中这个突变给了他以很大的震动,他面前展现的远景无限美好。他预见到从指挥一艘巡洋舰这样狭窄的任务过渡到制订大规模海战计划的工作。他在海军学院里接触过的所有关于太平洋的问题和研究这时便都涌上他的心头。它们在当年好象是浅薄的抽象方法,看起来不过是对不可能存在的力量和情况作代数学的游戏。如今,这些力量和情况正在成为活生生的烈焰飞腾的现实。他从他的内心油然升起了一个令人兴奋的念头,自己身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而以一场全球的战斗为己任;除此以外他还巴望什么呢?
斯普鲁恩斯轻轻地敲了一下地图上瓜达卡纳尔那一块。“你知道,对海尔赛说来,在那次他出色地反败为胜的战役之后,塔萨法隆加确实是一支令人心酸的曲子。你有没有和他见过面?”
“见过,先生。当我路过努美阿的时候,他会见过我。”
“他怎样了?”
“不可一世。他使南太平洋舰队里人人自危。我可以这么说,当我到达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在为了某件事情大叫大喊。在场的人都编作一团。可是转眼间他对我说话的时候却变得象牧师一样和颜悦色了。他对‘诺思安普敦号’很表同情。”帕格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说,“他说我至少狠狠揍了那些杂种。”
“华伦的妻子怎样了?”
“我刚才看到她。帅B格的喉咙变粗了。”她过得不错。她在为军政府工作。“
“你那个潜艇上的儿子的妻子呢?她离开了欧洲没有?”
“我盼望到家后会听到她的消息,先生。”
“华伦是个杰出的战斗员。”斯普鲁恩斯伸出手来和他握别。“我永远忘不了他。”
维克多。亨利迸出了一句“谢谢你,将军”,转身便走。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他把汽车交还车库办公室,并雇了一辆出租汽车到海军空运处的机常在那里,他在棚屋内报摊上买了一份《檀香山广告》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看报了。横幅醒目大标题报道了盟军在摩洛哥突破、隆美尔落荒而逃、德军在斯大林格勒陷入重围等。这些新闻他在太平洋舰队司令部里的打字电报的贴报栏上已看到过,只是措辞没这么火热。 版面下端一条较小的标题却使他当头挨了一棒;埃里斯特。塔茨伯利在阿拉至牺牲!
第四十九章
埃里斯特。塔茨伯利的六十高龄、一头白发的女秘书站在门口探进头来。“有一位叫莱斯里。斯鲁特先生来了,帕米拉。”
在倍尔美尔大街上陈旧的小小办公室里,帕米拉坐在她父亲的转椅上哭泣。冷风摇撼着松动的窗扇子,十二月的阴沉天气,中午时窗子上也是一片紫光。她裹在一件羊皮外套里面,一条羊毛披巾把头和耳朵都扎得紧紧的,还是觉得寒气逼人。房间里的古老煤油取暖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以说只能闻到点热气味,仅此而已。
斯鲁特走了进来,帕米拉两手擦着眼睛,赶忙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件俄国的皮里子大衣和一顶棕色大皮帽。他一向是个瘦个子,现在一套细条子衣服象是挂在身上,还露出招绔来,两眼通红,眼眶发黑。
“你好,莱斯里。”
“帕姆,听到你父亲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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