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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嘉等上多久。在矿砂船上,你们睡在床上,直线航路,三天到达,孩子们也安全。”
他走了之后,杰斯特罗头一个开口,既是挖苦又是打趣。“要是我们乘上矿砂船,这位老兄便好从我们的钱中大捞一把。”
“你信得过他吗?”娜塔丽问卡斯泰尔诺沃。
“这个,我知道他是从拉宾诺维茨那儿来的。”
“你是怎么跟阿夫兰联系的?”
“打电报,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要不然就是象他这么个送信人。你问这干什么?”
“我在想不如干脆回锡耶纳去。”
萨切多特用手臂搂住他的神色惊恐的妻子,对他的女婿说:“娜塔丽说得不错。你说过的,我们上里斯本去,决不经过法国。”
“是的,爸爸,可是现在情况变了,”卡斯泰尔诺沃说,故意装出异常克制的样子,“所以,我们还得稍为商量一下。”
娜塔丽朝着杰斯特罗说:“我上里斯本去跟拜伦会面的时候,维希的警察把我拖出火车查验我的证件。幸好我的证件是齐全的。他们问我是不是犹太人,我的脊椎骨都冰冷了。”她又朝卡斯泰尔诺沃说。“我们这些非法旅行的犹太人,如今在法国能向谁求援呢?要是他们把我们关起来的话,怎么办呢?我就可能会跟路易斯分开!”
“阿夫兰会设法给我们搞到过境签证,”卡斯泰尔诺沃说。“证件总能搞得到的。”
“假证件,你是说,”萨切多特说。
“可以通行的证件。”
杰斯特罗说:“我们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我们都已经走在路上了。我承认,我从来就不喜欢从一个岛上跳到另一个岛上的计划。既然我们要到马赛去,依我看我们何必不就搭矿砂船呢。出一笔大钱,一次舒舒服服的旅行,这就是我的主意。”
卡斯泰尔诺沃沉不住气,急忙挥动两手。“可是你瞧,这些矿砂船的情况我早就全都知道了。他们停靠在马赛最最警卫森严的地段,周围是高高的栅栏,有法国军队巡逻,还有停战委员会派来的德国监督。船长可不为你操心。他只要你的钱。要是他碰上了什么危险——哼*—他自己的脑袋最要紧。取道海岛的路线,一路上照料我们的都是拉宾诺维茨的熟人。”
“我在考虑我妻子和我一起回去,”萨切多特十分庄严地对杰斯特罗说。“当然,我们还必须好好商量一下。可是我们的儿子还在那儿,这你是知道的。”老妇人用手帕捂住鼻子抽噎。
杰斯特罗立即说:“自然罗,那是你们的家。我们呢,只有继续向前走才比较安全。”
老两口上楼去了。杰斯特罗和卡斯泰尔诺沃又为矿砂船辩论了一些时候。卡斯泰尔诺沃声称他决不把一家人的性命交托给一个靠金钱收买来的意大利人。 半路上价钱又会跳上一跳;那家伙可能收了你的钱又不把你送到地点;他可能会把一伙人全体出卖掉。从事抵抗运动的人总比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家伙靠得住些。
最后,杰斯特罗说:“好吃,我们的组织原则是民主呢还是权威?如果是权威,那你决定算了。”
卡斯泰尔诺沃干笑一声,摇摇手,表示不同意由个人作出决定。
“那么,我现在投票赞成矿砂船。”
安娜。卡斯泰尔诺沃说:“加上我一票。”
“你是一头笨骡,”她丈夫说,但是他的声调却是充满爱怜的怪腔。他又转向娜塔丽。“你怎么样?”
“矿砂船。”
卡斯泰尔诺沃噘起嘴,轻轻敲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那就这样决定了。”
一个灰黯阴凉的下午,娜塔丽步行了八英里之后回家,远远看见有辆汽车停在屋旁。在福隆尼卡,私人汽车是罕见的。她加快步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象是在祈祷:“但愿平安无事。”她走近些,认出是辆梅塞德斯牌汽车。房子里边,杰斯特罗和维尔纳。 贝克坐在餐桌边喝茶,还有一碟蛋糕。那张没铺桌布的餐桌上摊着几份杰斯特罗广播讲话的黄色打字稿。
维尔纳。 贝克站起来,满脸笑容,向她鞠躬。“非常高兴。好久没见了!”她好不容易才迸出、句客套话回答他。他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党卫军制服,告罪似的轻轻笑了一声。“唉,对了。请别介意我这身吓人的化装舞会打扮。我是在西部各港口作一次旅行,亨利太太,为了莫名其妙的燃料油短缺,我们国家要给意大利负担 百分之百的供应。我们确实知道都是漏到黑市上去了。意大利人看见了这身制服比较肯说实话。我这个党卫军的头衔纯粹是荣誉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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