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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转,笑问着刚走上城楼的喻凌致。
喻凌致已经多年未见她穿上铠甲,今夜算是重温了一回遥远的美好记忆,微含着冷意的琥珀色眸子瞧着她英气十足的模样,不由得多了些温暖之色。
他走过去,与她并排站在一起,睥睨着城门外边作乱的冰魄队伍,冷冷地扫过他们,那种目光,仿佛在他的眼里全部是没有动静的死人,“跟他们罗嗦什么?有些人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肆意妄为,既然敢犯上作乱,就要为赴死的决心!”
“犯上作乱?”
白铠甲军有人懵了,犯上作乱可是连诛九族的重罪!
他们疑惑的目光望向前面的将军,不是拥护长公主回皇城吗?不是拥戴长公主为皇帝吗?怎么可能是犯上作乱?他们这算是犯上作乱!
一时间,白铠甲军里汹涌起来,令他们满腔热血的举兵,居然是犯上作乱!
“都给我听好了!”冰魄揪住胯下马的缰绳,阴毒地盯着已经有些自乱阵脚的壮士们,眼睛瞄见一个往后跑去的男子,他杀意更浓,手里的长剑被他如箭般地射出去,刚好从背后直直地刺入后退男子,长剑只余剑柄残留在他的后背,还来得及发出一记声音,就直直地倒向地面,一动不动。
“谁敢再往后退,这就是你们的榜样!”冰魄可惜的目光从长剑的剑柄处收回来,阴冷的目光扫过面前自己精心训练出来的人马,刚才的一个混战,他的人马没有一点防备,以至于五千人马入城,出来只余四千多。
亲眼见着自己的同伴给心目敬慕的将军接二连三地杀死,白铠甲军瞬间惊惧起来,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往后退去。
容若看着这些人马一下子被冰魄这个杀一儆百的动作给威赫住了,也不着急,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冰魄还有什么可依仗的,慢慢来,不急的,此地不过三万人马,她还没有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她从宫中得到消息,前去接澈儿与英儿的禁卫军已经遭遇了不测,而他们两个人极有可能落入冰魄的手里。
这让她的心揪紧,一个亲生儿子,一个是她名义上的侄女,“宫里今天什么消息来没?”她从未想过还有机会穿上铠甲的机会,甚至还带领着她一手训练出来的黑甲军,当她曾经的副将把虎符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都差点不敢相信。
“只有一句话,务必让容英安然无恙,不得为难于她!”喻凌致对宫里的那位了解并不多,他一直住在行宫,很少参与政事,却是大行皇帝执意立下的太子,“澈儿与容英在一块儿,也许不久之后,我们便会有媳妇了!”
“有这么容易吗?”容若想着自己视若心头肉的儿子在十里亭那么依赖于英儿,尽管是她名义上的侄女,让她还是有点不太'炫'舒'书'服'网'的感觉,可儿子喜欢,她也没办法,英儿是好的,就怕她想不通,让她的儿子受伤。“英儿的性子我是晓得的,哪里有这么容易让澈儿得偿所愿的。”
“你怕她记恨于我们,而迁怒于澈儿?”喻凌致风淡云轻地看着城楼下两方人马对峙着,直接地指出一个问题的征结所在,“毕竟容政之死与我是脱不了干系!”
容政自焚于大政宫,一切的恩怨都随着大行皇帝的驾崩,仿佛已经消弭。
容若低下头,紧握住手里的银枪,承载了她许多记忆的银枪,这是容政皇兄亲自下令为她打造的兵器,“容政皇兄不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一直在怀疑这个,只是贤皇贵妃一直不肯透露半点,在她临死之前,她把容政皇兄叫到她的殿里,让容政皇兄去争夺皇位,洗涮她这么多年被抢入宫里的耻辱!”
她的母亲是皇后,终生未育有皇子,一直把容庆皇兄视若亲生,同一母所生的两兄弟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最终都踏上至尊的皇位!
“原来是真的!”喻凌致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大行皇帝便以容政皇帝不是皇室血统而举兵,再加上大行皇帝本就是太子,只是先皇帝驾崩下被强行废去太子之名,流放到房州,容政皇帝此人刻薄寡恩,种种原因之下,竟是一呼百应。“澈儿与英儿连表姐弟都不是吗?”
“名份上是的。”容若自小与容政亲近,两个人彼此毫无秘密,就是她掌握着皇朝的兵马,强行把容政皇兄推上了皇朝的至尊之位,让他光明正大地享有天下。
“主子,您派出去的探子已经从魔域总坛回来了。”
有人走上城楼,跪在她的面前,恭敬地禀报着。
“让他上来吧。”容若往后退了退,没有站在城楼口,点燃的烽火台映红她英气十足的脸,透着一股子由内而外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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