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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了?”
语气里的关切让陆小凤被酒精熏的有些发疼的肠胃莫名的舒服起来。他的眼光落在了花满楼的手上,那灵活的眼睛禁不住眨了眨:扇手一时似玉,这不是别人是七童。除了七童,谁还来扶他?或者说他在他几乎不具备防御力的时候会出现在誰的身边?
陆小凤很少喝的这么醉,可接下来他要做一件疯狂而大胆的事,在此之前他要放纵一回,搞清楚一些事情。
有这么一句话,一醉可销万古愁,可又有这么一句话,心和胃终究隔着一层,喝多少的酒都淹不到心里去。而现在,花满楼的一句话却好像让心跑到了酒里去,很爽,很辣,很痛快,精虫上脑(此处特指酒精)的陆小凤几乎要哭了。
陆小凤自然被人关心过,想要关心他的女人恐怕得有半个城,花满楼自然也关心过他,可是花满楼同样关心别人,可关心跟关切终究不一样,前者可能是处于本人的良善和正义感,后者则更多的夹杂了个人情感。
陆小凤喜欢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温柔善良懂得喝酒懂的闭口最好脑子还不要那么聪明,而他的女人缘幼特别好,所以大家都觉得他风流多情。陆小凤觉得自己很冤枉,尤其是对上花满楼的时候。
花满楼总是关心任何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哪怕不是人只是一粒蒲公英的种子一只受伤的狗一只流浪猫,花满楼是博爱的,爱着这个世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生命,陆小凤只是其中的一个,每每想到这一点的陆小凤就有喝酒的冲动。
他有点不甘有点不忿,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一样的,可是又没法要求花满楼给自己不一样的待遇,他的情敌几乎是这整个世界,想明白这一点的陆小凤恨不得穿越时空去跟创世大神盘古决斗。
可是没有鸡又哪有蛋?没有当初混沌如蛋简称混蛋的世界又哪来陆小凤?陷入这个逻辑悖论搞得陆小风差点让自己傻掉。
清醒时模棱两可,心里没底的陆小凤在这酒醉的时刻忽然就发现了。
这种感觉叫做顿悟。顿悟了的陆小凤拿出那个铜板:“七童要做什么?”
松了口气的花满楼,正要递给他醒酒茶,闻言倒毫无芥蒂的说出了自己的原本打算。陆小凤傻呵呵的笑出来,醉眼乜斜:“可它现在在我手里,这要怎么算?”
“你说。”花满楼展现出对醉鬼应有的宽容。
“那我们可以一起睡。”陆小凤一个翻滚让出床边的位置。
花满楼下意识的抬头看房梁。
西叶
花妙人跟着叶孤城刚回到白云城不久,就接到了西门吹雪造访的消息。
叶孤城有些诧异,他诧异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宫九竟然在这里滞留了这么久,太平王世子何时这么清闲了?第二,西门吹雪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前脚回来他后脚就到了。
可惜诧异归诧异,叶孤城向来心志坚定,这世上也几乎没有事可以影响到他。略作安置之后,他依然来到了往日里练剑的海域,开始必做的修行。
沧海横流,白云高飞,一条人影出没在潮涨潮落之间,置身在海水之中,举手投足都带着巨大的阻力,然而他却如履平地,他的上身是赤裸的,露出了白皙挺拔的脊背,肌肉的线条优美而充满力度,光洁如玉的肌肤经海水一淋,再由阳光一晒,简直亮的晃眼。
没有带发冠,青丝松松的散在脑后,瀑布一样湿湿的披在背上。戴上那檀木珠冠,他就是白云城主,这个时候的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叶孤城是白云城主,这是命里注定的事情,叶氏世世代代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个遗命近乎孙悟空的诅咒一般时刻压在叶孤城的头上,在看着剑的时候,他可以做回自己,那是一种自己彻底属于自己,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叶孤城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分外享受也珍惜自己练剑的时刻。
这一片海域没有人敢来,他也没有允许任何人来过,在太平王世子宫九面前,他做了一个不甚高明却无伤大雅的遮掩。那人极聪明,说不定是看破了,所以顺水推舟。
这样想着,叶孤城略有一点危机感,无论是谁对上宫九都会有危机感,不管是敌人还是队友。
白云城属于白云城主,这片天地却属于叶孤城。在白云城里他是子民的王,在这片天地里,他仅仅是他自己。
这是一片隐秘的所在。没有人踏足,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年幼的叶孤城曾在这里捡过贝壳,曾在海底采过珍珠。白云城繁荣富饶,城主府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珍品,叶孤城并不是一个很优秀的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