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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逃走,也不能活着回来,必须让他们死掉,倒是那些协助他们逃走的贼党,却须抓回几个活口来。
尽管赵光义在崇孝庵不由分说,已把这弑君谋反的大帽子硬生生扣在了自己三弟的头上,但是他也不能确定这些人是不是赵光美派来的,他也想找出真凶,永除大患。
结果乱箭齐发,如同暴雨,刚刚拜得王爵的赵德芳闪避不及,竞尔被一枝乱箭穿胸,射个正着。带了赵德芳母子逃离的郑家属下眼见正主儿死了,赵德芳这正宗的皇子一死,宋皇后一个外姓女人,号召力远不及赵光美,实际作用已是不大,不过这时也不能弃之不顾,只得带着她逃命。
这些人都是郑家死士,否则也不会被差遣来执行这样重要的任务,他们深知这是弑君的大罪,一但被抓到,就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是诛九族的大罪,万无逃脱之理,如果被人认出本来面目,更连家人也要跟着遭殃,所以这突围之举十分惨烈,皇城司死了不少人,却连一个活口也抓不到,他们只要伤重不能力支的,马上举刀自尽,临死之前,还将五官面目划个稀烂,叫人再也辩认不出,有此死志,拼起命来足可以一敌十。
但是皇城司毕竟人多势众,船上死士渐渐不支,眼见四下里官兵般只越围越近,宋娘娘并不知赵光jL本就想要她死,她不甘心活着回到汴梁受罪,毅然举火点燃船舱,然后拾剑自刎。甄楚戈带人工船及时,总算抢出了他们的尸身,却也烧焦了半边身子。
赵光义听完之后,眼珠徼一错动,说道:“永庆呢?这个……是不是?”
甄楚戈低头道:“公主下落不明,臣正派人继续缉索搜寻。这一具尸体……是公主身边的侍婢林儿。”
“哦?”赵光义走过去,掀开白布一看,那本来清秀的容颜被火烤炙的有些变形,瞧来极是吓人,要把脸儿扳正了,从那未曾烧灼的一小半面孔才隐约看出昔日模样,赵光义手指一斑,几乎没有勇气再去看看宋皇后和赵德芳的尸体,可是不亲眼看见,他是万万不肯放心的,终于咬着牙,鼓足了勇气,亲自辩认了宋皇后和赵德芳的尸身,这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永庆……难道逃了?”赵光义蹲在宋皇后尸身前面,想起永庆可能还活着,心中也不知是轻松还是沉重,迟疑半晌,他才沉声道:“永庆……已经死了,这个……明明就是永庆侄女的尸体,甄楚戈,你可看清楚了?”
甄楚戈正要禀报,自己从逃上岸去的一个死士身上搜到了件重要信函,还未开口,突听赵光义如此说话,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连声道:“是,这……就是永庆公主的尸体,臣……臣亲眼所见,公主不甘受贼人所辱,举火自焚。”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吼:“顾若离,你给我滚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父皇,娘娘和永庆妹妹、德芳兄弟可救回来了?”
赵光义神色一动,忽地扑到宋皇后尸身前放声大哭:“皇嫂,你死的好惨呐……,朕枉为人君,竟然护不得皇嫂一家周全,此仇恨报,赵光义誓不为人!皇嫂、德芳,永庆啊……”汴梁西水门外,唐府。
刚刚一场豪雨,扫净了夏日的躁热,水漫池塘,青蛙在池中荷叶上呱呱欢啼。肥大的荷叶绿油油的,上边还缀着晶莹的水珠,青蛙纵跃跳起,也只让那荷叶轻轻摇曳,水滴如珠般流动,却不掉落池中。
垂杨柳下,朱红小亭。唐英、唐勇、唐威三兄弟并肩而立,站在亭中。
唐英面沉似水池道:“论学识、论才f,我不及二哥三哥多矣,所以平素唐家的事,我也尽由着你们决断,但是这样事关我唐家生死攸关的大事,你们是否也该事先同我商议一下?几十年前,卢氏野心勃勃,结果如何,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唐英一发怒,唐勇便有些恺惴不安,唐威却微笑道:“大哥,我们所做的,和卢氏当年所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唐英怒道:“你还狡辩,你使人在闵河渡口劫杀郑家的人马,以致郑家功败垂成,数十死士,连着宋娘娘一家三口尽皆身殒,你又在北汝河暗布埋伏,杀死郑家从皇城司手中逃出来的死士,留下事涉郑家的书柬栽脏陷害,这与卢氏当年自相残杀有何不同?消息一旦泄露……”
唐英想及其中可怕后果,不由为之色变。
唐勇道:“大哥,消息绝不会泄露的,现在知道全相的,只有你我三人,只有我们三个唐家人,此外再无人知!”
唐英怒不可遏,一指唐威,唐盛气定神闲,刷地一展扇子,说道:“二哥没有说错,只有你我三兄弟才知道真相。我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