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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手笔吧?”
丁玉落听的惊怔不已,她提前赶到崇孝庵外孤雁林等候,并不知道庵中发生的具体情形,后来也只知道官家同时去了崇孝庵。等她带了永庆一家人按预定路线迅速西撤时,不管哪一处遇到阻拦,都会立即按照预定的 第二路线继续赶路,因为行动迅速,不但赶到了朝廷前面,就是自己人也是前不久才刚刚联系上,所以对这些情形并不了解。如今听子渝这话,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殿下逃离前,竟然对皇帝和太子行刺,而且让他们妾了重伤?
子渝继续道:“我一直很奇怪,公主如果想带娘娘一起走,虽然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娘娘出宫不太容易,却也不必非得用给皇子加封王爵的借口,这无疑会让事情 变得更加困难。初时还想,殿下这么做,该是心有不甘,不想兄弟以皇子之尊,最后连一个王爵都没有,想不到,殿下所谋,竟然如此之深,在下想明白后,也是钦佩万分。”
永庆公主沉就有顷,静静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切,都走出于我的安排。德芳一旦封王,整个皇室之中,除了皇帝和太子,就只有远在长安的三叔和他并享亲王爵位。如果皇帝和太子同日遇刺,那德芳就是唯一的皇帝之选,满朝文武不管出于公心私心,都得保我幼帝登基,这皇位本该属于我家,我要……把它拿回来!”
壁宿一心报仇,但是他的仇家身份之尊每天下无双,入则深居大内,九重宫阙,出则扈从如云,戒卫森严,他空有一手武功,却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赵光义。而永庆公主有的是机会见到皇帝,却没有出手报仇的能力,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她先与壁宿达成协议,然后再以兄弟称王做为合作的唯一条件,要求高员外动用继嗣堂的力量推动此事,郑家在朝廷的能量有限,但是对先皇子嗣颇有关爱之心的耿忠老臣还是有的,只要有人鼓动,他们自会站出来,于是以宗太傅为首的一众清流开始请封德芳王爵。郑家也在朝野大造舆论,对朝廷施加压力。
只要皇帝和太子同日遇刺身亡,那么刺客是乔扮女尼的身份,与她这位崇孝庵主是否有关联就不重要了,一个穑定的天下,是所有人的利益,满朝文武、勋卿权责女碉白那时他们该选择怎样的立场,一如她父皇暴卒时所做的反应。
可是,虽然天子的性命也和平常人一样脆弱,千百年来,很有些帝王死于妇孺老弱之手,只要你抓得住机会,匹夫也可取天子性命,壁宿却不是那个幸运的人,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丁玉落听了这话对永庆公主刮目相看,折子渝却又叹了口气,说道:“自汴梁出来,九城四门,水陆要道,我们都安排了疑兵,所有的路线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安排,每条逃跑路线都是真的,也是假的,随时根本朝廷缉捕的速度进行调整。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已经模拟过五次脱逃的演练,已是做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可是,三日前我们忽然发现,在很多交通要道上,另有一股势力,他们也在处处布署人马,所作所为,与我们同出一 辙。”
永庆公主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微带得意,是啊,她只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小公主,不谙世事,不通世情,可是忽然间,她就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女人,爹爹死了,皇兄死了,娘娘幽禁深宫,体弱多病,弟弟年幼,保全家人、报仇雪恨的重任都落在她稚嫩的肩头,她能有什么力量?
可是她孤儿寡母到了这一步田地,仍然有人想利用她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反过来利用想利用她的人,对壁宿如是、对高员外如是、对丁玉落还是如是,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她总算成功了。如果眼前这个玄衣女子说她们有十足把握救自 己一家人脱困,那么现在再加上继嗣堂那一支力量,真真假假,疑兵多了一倍,成倍的希望岂不也是倍增?这两股势合,都被她一个养于深宫的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她岂能不得意?
折子渝继续道:“于是,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后,经过一番追查,终于断定,殿下并不相信我们,你另外找了一股势力,使了移花接木之计,将我们做了替死之身。可是,如果你交给我们一个假皇后、假岐王,那倒容易,毕竟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你自己却是无法隐瞒的,我很佩服你,为了家人,竟不惜以自己为珥。”
折子渝并不是在揶揄她,子渝的脸上真的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她和永庆其实是一样的人,她也曾 遭逢过与永庆相似的磨难,那是她的手足同胞,是她的骨肉亲人,为了亲人,她也舍得牺牲自己,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但她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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