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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袍,如果诸藩之间公开打打杀杀、争城侵地,那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这一次,李光睿大人攻打银州,那是因为银州本就是夏州辖下,大人打得是光复银州的旗号,本想着一攻而克、木已成舟,到那时朝廷也只好做做样子,然后顺理成章地把银州重新划归大人辖下。而杨浩自汉国退兵,仓惶之际,也没忘了向朝廷讨一道伐逆的诏书,如此种种,全因为不管我们在西北真正想做的是什么,这个大义的名号暂时还是要的,至少面子上要做到出师有名,这样朝廷一旦怪罪下来时,我们都有斡旋的余地。”
李苤禄不耐烦地道:“你愣哩罗嗦的,倒底想说甚么?”
花小流道:“刺史大人,谁都知道,咱们静、接、育三州,本是李光睿大人辖下定难五州中的领地,咱们三州的刺史,都是李光睿大人的部将。可是……”至少名义上,静、绥、宵三州是大宋朝廷的领土,刺史大人您,接的也是大宋文思院所铸的官印,受的是大宋皇帝所封的官职。”
说到这儿,花小流狡黠地一笑道:“李光睿大人伐银州时,我静、绥、育三州不曾出动过一兵一卒,那么……”杨浩要讨逆?谁说我静绥胄三州也是叛逆,鲁要他杨元帅出兵讨伐呢?只要衙内向朝廷主动请罪,自请为质人,这样一来,明着是自投罗网,实则是保全自己,避免给予杨浩借口继续追杀。而我静、佞、育三州,也可同时上表,自陈清白,求朝廷作主。”
李苤禄先是一呆,随即怒道:“岂有此理,难道要我李苤禄将衙内逐出绥州,撇清自己以保安危?呸!死则死矣,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我李苤禄绝不会去做!”
花小流忙道:“刺史大人息怒,您误会了。卑职的意思是,朝廷未必愿意让杨浩一统西北,趁机坐大口可是如今这种情形,杨浩有圣旨在手,已然占了先机,朝廷纵然不情愿,那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口可要是衙内依照下宴的主意去做,那就给了朝廷一个台阶,朝廷也就有了借口进行干预。”
花小流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等着众人消化了一下他说出的话,才继续说道:“静、接、胄三州因此必可得保,杨浩除非现在就肯与朝廷翻脸,否则绝对找不到借口攻打我们。如此,衙内可以在汴梁卧薪尝胆,一面使金银毒多结交朝臣权贵,一面暗中控制我静、接、胄三州的复兴大业。而我三州则可以在此期间休养生息,积聚实力,同时秘密联络吐蕃回讫各部……”
楚云天讥笑道:“花大人,你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我们李氏和吐蕃、回讫征战多年,彼此死伤无数,你居然说联络吐蕃回讫各部?”
花小流道:“不可能么?”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和吐蕃、回讫的头人们并没有私仇,争的都是地盘、都是得益。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远的利益。火山王杨襄趁折家自顾不暇的时候霸占了麟州,折家却因我李家势大而与之结盟。当吐蕃和回讫渐渐意识到杨浩的威胁时,为什么不会与我们结盟自保?”
楚云天为之语塞,花小流又转向李继筠,拱手道:“衙内,等到时机成熟,朝廷有心借衙内之力制衡杨浩的时候,衙内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重返西北,在朝廷的暗中扶持下,率领我三州兵马,重走今日杨浩以弱胜盛,夺我夏州的崛起之路。一起一伏,一盛一衰,周而复始,因果循环!一个新的轮回将再度开始”
“荒谬!一派胡言!”
李苤禄脸色铁青地道:“这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朝廷会乖乖按照你的想法走么?衙内若主动向朝廷请罪,固然不会有杀身之祸,可是十有**要以待罪之身予以软禁呢,西域之猛虎,囚禁汴梁之高墙,岂非生不如死?你这混帐东西贪生怕死,竟出这样诡计害我兄弟,陷我李苤禄于不义之地。来人呐,把他给我……”
“且慢!”
李继筠出声喝止,沉吟说道:“花大人所扣……”未必不可行。”
李苤禄惊道:“衙内,你怎可相信他的异想天开?”
李继筠摇头道:“不然,我爹说过,赵光义并不信任杨浩,当初调他的兵伐汉国,赵光义未尝没有借我李家的刀,削他杨浩势力的意思,可枷……”杨浩太过奸诈,我们袭银州不成,如今这一纸诏书,倒是被他大肆利用。朝廷大杆大旗,他可以扛,我当然也可以。”
李继筠猛地抬起头来,沉声道:“花大人的主意不错,这是我们目前摆脱杨浩的唯一手段,就按花大人的意思干吧。堂兄,我去朝廷为质,做他一回勾践!这西北,就全都拜托堂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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