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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了这么大的地盘,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吞下去,总得等它稳稳妥妥地化作自己腹中的食物才好,想要一口吃成个胖子,还不被撑死?”
“嗯,三弟这一桩大冒险固然是成功了,可是其中凶险,实在难以尽述。我还怕你大胜之后得意忘形,想着顷刻之间,便能平定整个西域呢,你能如此慎重,我也就放心了。”
“嗯,我打算,芦州赠经大会的时候,去见见各路活佛,然后再赶往夏州。嗯邀请大哥二可同去的,咱们三人站在一块儿,那比说什么都有用。可是二哥那里,因为骖耻岭一战有了心病,而且他的伤势,也不知到底有多严重。
我打算和大哥一块去探望探望二哥的病情,如果可能,就请二哥同去。如果真的病情严重,我们自家兄弟,也该去探望一番。”
折御勋苦笑道:“算了,你不用去了,我刚从他那儿吃了闭门羹回来。”
杨浩吃了一惊,失声道:“大哥已经去过了?”
折御勋嘿然道:“是啊,去过了。结果到了杨家城,居然是四门紧闭,杨仲闻那老混蛋不露面,只叫他儿子在城头向我叩头请罪。”
原来折御勋赶来银州前,光去了一趟麟州城,到了城下令人传报上去,本以为就算杨崇训真的病情严重,也该遣子侄出迎,不想等了许久,城头才出现一员小将,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杨崇训唯一的爱子杨光展。
杨光展在城头向折御勋遥遥跪拜,高声说道:“侄儿见过折伯父。”
折御勋奇道:“臭小子,老子又不是来攻打你杨家城的,你爹用不着闭门不纳吧?那老家伙怎么不来见我,真的病重不起了?”
杨光展哀声道:“伯父,家父左眼中箭,箭毒入体,怕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折御勋先前还以为是杨崇训没脸见人故寻遁词,可是杨崇亦可以说自己病重不起,他的儿子万万没有咒自己老爹命不长久的道理,如此说来杨崇训的伤情真的是十分严重了,折御勋不由大惊道:“伤势竟然真的这般严重?你……”你这小混蛋哭个什么劲儿?跟你爹一样的没出息,快快打开城门,带我进去看他。”
杨光展泣声道:“伯父,家父说,三藩朕手起兵,共拒强敌。我杨家独退,且又不知知会友军,险些葬送了伯父与叔父的身家性命,家父羞惭不已,特令侄儿在此代他向伯父叩头谢罪。家父此生,是无颜再见伯父与叔父了。”
折御勋听的又惊又怒,喝道:“这叫甚么屁话?难道他从此缩在杨家城,再也不出来了么?”
杨光展道:“伯父,家父有言,待他身故之后,自会让侄儿去聆听伯父、叔父教诲,如今是实实地无颜再见故人了。折伯父,家父病重,侄儿须得侍候身前,还请伯父回去吧。”
杨光展在城头又拜了三拜,便大哭而去,任凭折御勋如何叫门,竟是再也不见回转。折御勋无可奈何,这才怏怏转来银州。
杨浩听了不禁默然:“我本想与大哥同去,如今大哥吃了闭门羹,我去……”恐怕也是没用了。”
他忽地想起一个人来,便对折御勋道:“大哥不必为此烦恼了,我想起一个人来,一定叫得开麟州城门。”
折御勋奇道:“是谁?比你我还有面子?”
杨浩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小弟正想说与大哥知道,走,咱们先回府去,酒宴之上,咱们再慢慢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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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州杨府,杨崇训的一众妻妾都围拢身旁,默默垂泪。
杨崇训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出去,都出去。展儿,你过来,到为父身边来。”
杨崇训和乃兄杨继业不同,杨继业儿子生了一堆,就是不生女儿,杨崇训却是生了许多千金,儿子只有一个。所以把他从小宠若珍宝,折御勋的几个儿子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南征北战,经历过许多战阵了,可是杨崇训这独生子杨光展虽然也是从小习文练武,悉心传授兵法,却从未让他上战场磨励过。
杨光展走到父亲身边含泪坐下,杨崇训头上斜斜缠着绷带,伤眼的一侧脸颊和额头肤色青,肿起老高,可以想见他此刻是如何的痛苦,可是他却努力保持着平静,低声说道:“儿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般模样,岂不叫人笑话?”
“爹……,”杨光展轻唤一声,热泪簌簌而下。
杨崇训道:“展儿,扶爹……扶爹起来。”
杨光展依言将他扶起,拉过被子垫在他的身后,杨崇训轻轻地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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