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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我儿时的伙伴,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
“半夏!你在哪?”,我冲过及腰深的杂草,向着歌声响起的方向狂奔。
然后,我就猛然看到了她!
即使这么多年不见,她依然是老样子,一笑倾城,美眸流转间总是让无数男子销魂,她的美是复杂的,既清纯又成熟,即雅致又艳丽,整个人就是给人一种错综复杂的美,让人窒息,让人不敢逼视,可又让人无法拒绝。
曾经无数次,我都觉得走在她的身边,越发显出我的平凡来,可是,她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在无数不眠的夜晚,一起数十丈崖尖尖上的星星,我第一次心动,是和她诉说,我第一次哭鼻子,是她安慰,我第一次知道了忧伤,是她开解,所有的所有,那些难忘的记忆,都有她的影子。
如今,猛然重逢,让我如何不激动?!
她的嘴唇颤抖,用一种既忧伤又快乐的腔调,接着唱到:“虫儿飞,虫儿飞,九夏已入睡……”,
九夏,这是我们别出心裁起的名号,那时我们总是同进同出,就连夜里睡觉都要黏在一起,
我们是一对最调皮捣蛋的家伙,尤其是到了晚上,总是瞪着眼睛不愿睡觉,我们可以一直聊到天亮,半夏没有爹娘,但我的阿娘就是她的阿娘,我的哥姐就是她的哥姐。
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阿娘早把她视如己出,我更是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如今想来,也不知那时我们整夜整夜都在聊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很开心,很快乐,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青涩的哀伤。
阿娘总是会在我们整夜整夜闲聊的时候,无奈的打断我们的谈话,然后被我们磨得没办法,哼唱着这首童谣,哄我们入睡。那时阿娘最常说的话就是:前世我们应该是一对情人,否则今生怎么这样难舍难分。
每当这时,我们总是调皮的同时吐舌头,无视所有女子该有的温柔雅致,然后半开玩笑的说,等下辈子如果真的变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就成亲,又或者将来可以结个亲家,让彼此的儿女永结同心。
可那也只是个调皮而可笑的梦而已,妖精注定不会有生儿育女的权利。
除非,那个人真的值得我们抛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半夏,你真的是半夏么?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么?”,我颤抖着嘴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即使这样,依然全身抖个不停。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甜美,就连声音都还是那么动人“花九,三百年不见,你还好么?”。
三百年啊!三百年到底有多久?有多少个黑夜?有多少个白日?有多少次日出日落,潮涨潮消?
我重逢蹙离时的心情如今想来真的说不清,有爱,有恨,有纠结,有忐忑。
可是如今与半夏重逢,我只剩下惊喜!
自从小叶表明了身份的时候,我就无比期待半夏的到来,可是她一直渺无音讯,如今在这样一个夜晚,却忽然给了我最大的惊喜。
她站在及腰身的杂草中间,纤细的腰肢,一头青丝随风轻舞,她冲我微笑:“花九,我一直想来找你”。
还用再说什么么?我最好的朋友,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如今,正是我心情无比糟糕的时候。
我们坐在杂草中间。即使那杂草丛生,可是,我们的笑声却依然传出去,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半夏,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很想念你们,我的阿娘回十丈崖了么?”,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亲人的消息。
可半夏却忽然收了笑容,目光中满是忧郁之色,“花九,你阿娘还没有消息,哥哥姐姐也都没有回来,这次我这么晚才来找你,也是因为刚刚从紫竹林回来”。
“紫竹林?你说你去了紫竹林?那我阿娘呢?哥哥姐姐们呢?”,我惊叫起来,这个半夏居然还敢去慈航真人的紫竹林,看来在我沉睡的几百年里,半夏也成熟了不少,或许修为也高了不少。
她笑笑,说道:“是的,可是很遗憾,我并没有见到你的阿娘,我被挡在紫竹林外,无缘得见真人,你的事我都知道,可恐怕你还要接着独自承担”。
她忽然用一双雪白的柔荑握住我双手,眼神坚定的说道:“花九,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你要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是一个人”。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突然就像开了闸,“半夏,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有你这个朋友!我一直都不害怕”。
我的声音颤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