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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想着明天的盛况,越发睡不着了。
姬婴站在含月居外,轻叩门扉。屋内烛火明亮,穹月还未睡。
“婴哥哥进来吧。”穹月在屋中喊道。
“东西收拾好了吗?”姬婴走进屋内,穹月正坐在床头整理衣物。
“都收拾好了。”穹月抬头看着姬婴,“不过我临时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姬婴走到穹月身边坐下。
穹月转过身向着姬婴,头靠在他肩上,“既然明日要去落雁山,我想去给二叔二婶上柱香。”
姬婴思忖道,“是我疏忽了。本就该去看看的,明天我让萧城再带上些纸钱香烛,我们一起去祭拜他们。”
姬婴握住穹月的手,“以后想到什么就像这样说出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好吗?”
穹月微微抬头,姬婴的侧脸在烛火下棱角分明,让人感觉温暖又安全。
姬婴感受到穹月的目光,突然低下头。满室寂静,穹月感到姬婴呼吸有些急促,握着她的手也滚烫起来。穹月心跳加速,不禁有些紧张。烛火突然‘啪’的爆了一下,穹月惊得浑身一颤。
“灯花爆,喜事到。”姬婴笑着俯下头,凑到穹月耳边,“穹月怕吗?”
穹月忽然想起了八岁那年初见姬婴时的情景,十岁的男孩那么严肃地站在府门外,不卑不亢的看着皇上身边有头有脸的张德申。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奇怪的,她就是感觉到了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深深的抗拒,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君命。她以为他必定会很讨厌她,不过那时她也毫不在意,反正是没人要的孩子了,不在乎再多一个人不要她。而就在她以为他会从此不理她,把她扔在王府的某个角落时,他却对她伸出了手。她听见他说,“穹月,跟我来。”
就那么一伸手,一句话,他便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里,从此她就再也离不开他。
耳边的温热瘙痒,穹月有些红了脸,却还是摇摇头定定的看着眼神有些迷醉的姬婴,“有你在,我不怕。”
姬婴神色动容,浅浅的亲吻着她的耳垂,“穹月,我会给你幸福的。从此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不再让你感觉荒凉,不再让你一个人。”
穹月的手抱着姬婴的腰,慢慢闭上眼。
红烛罗帐,旖旎生香。夜风从窗缝中丝丝涌入,吹开了世间有情人的心房,吹化了埋在心底许久的依恋。
琴瑟在御,永以为好也。
第二日,羡鱼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四王府的下人们却已经在整理清点着上路的行装。沈子衿昨夜就宿在四王府,现在和姬莘一同站在院中指挥事宜。
“我以为我起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你们比我还要早。”羡鱼揉着眼睛走到姬莘身旁。
“哪次你不是比我们晚起,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沈子衿笑着揶揄。
“你···”羡鱼正欲回嘴,想了想随即挥了挥手,“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和你争,就让你尝尝胜利的滋味吧。”
羡鱼笑嘻嘻地拍拍沈子衿的肩,“好好品味哦,这种机会可不会再有了。”
沈子衿默默地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言多必失,还是沉默是金呐。
“好热闹啊。”秦澈从院外进来,身后的小厮赵勤只拎了一个小包袱。
“澈哥哥,你就带了这点东西?”羡鱼接过包袱轻轻掂了掂。
“没什么要带的,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大包小包什么都往山上搬啊。我们只是住两天而已。”姬莘说道。
这两架马车上的东西,几乎有一大半都是羡鱼的。连小孩儿家的毽子她都带去了,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去玩就要尽兴嘛,什么东西都备齐一点,万一派上用场呢。”羡鱼理直气壮的说道。
秦澈笑着摇摇头,羡鱼的两大毛病,一个是爱喝酒,一个是爱玩,这下那些人可算是体会到了。
去往落雁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官道,姬婴姬莘走的便是这条。一条是黄泥小道,大多江湖中人便选择这条路,免得与朝廷的人碰面,倒不是怕他们,只是到时若起了冲突,就上不去落雁山了。
官道上整齐有序的行进着大大小小的马车。最前面的马车,镂刻着花鸟人物,顶上还镶有一圈玉石,车的两侧更是缀满珠串和百花,逶迤前行中散发出醉人的芳香。那车便是形象使所乘马车。陈欢沅和袁茱萸端正对坐在车内。
陈欢沅和她姐姐容嫔有些相似,不过生得更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