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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洋溢着憧憬和希望。
姬婴握着穹月的手,并肩走到船头。穹月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灯放入河中。
羡鱼看着烟花雨下姬婴的侧脸,亦弯腰把手中的花灯轻轻放入水中。不管怎样,他总会记得,在申国天元三年的除夕夜,有一场五彩缤纷的烟花雨。
那是她为他下的。
秦澈转头看羡鱼,不知她为何,要把这一年明明可以保存起来以抵御册仙那日的天火之谴的仙力,用来变一场烟花雨。
羡鱼回过头撞上秦澈的目光,笑嘻嘻地做了一个鬼脸。
“羡鱼姑娘···”翁子须出现在旁边小船的船头,使劲朝这边挥手。
“老顽童,你怎么在这儿,梁叔叔呢?”羡鱼高兴道。
“一见面就问梁文道,我可不干了···”翁子须一屁股坐在船头,赌气似的转头看向一边。
“那你就在这儿慢慢呆着吧,我可是要过去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梁文道从船舱走出,对翁子须笑道。
“梁叔叔快过来吧,这儿的酒可有的是,香得很呢。”
老顽童一下回过头来,羡鱼故意放高音量,笑得一脸灿烂。
“羡鱼丫头···你怎么也学会使坏了···”翁子须跨上羡鱼他们的瓜皮船,一面摇头,一面夸张的叹气。
除夕夜就这样,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羡鱼去到秦府,没想到秦澈一早就出去了。正月的天气比腊月的还冻人,冷风刮得脸生疼。
秦澈走在去皇宫的路上。皇上昨晚突然传来口谕,让他今天一早进宫。
前几天秦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写着的是城东一座早已坍塌的寺庙的地址。他一个人独自来到寺庙,地上有入夜歇脚的旅客铺的稻草,不过日子已久,早已潮湿腐烂。有微弱的呼吸声从佛像后传来,秦澈用手拂开蜘蛛网,一步步走近佛像。
一个农妇抱着孩子,冷得瑟瑟发抖。怀中的孩子嘴唇发紫已经冻晕过去。
这对母子正是秦澈正在找寻的张青的家人。
秦澈边走边想着那日从农妇口中所听到的张青的死因,眉头微皱。
“你是说三皇子因为张青打碎了茶杯,一怒之下打死了他?”皇上看着郢城令所呈的奏折,‘三皇子战功显赫,趾高气扬。其为人严酷冷峻,治下甚严。对郢城各官员亦是态度倨傲。朝中大臣对此已是颇有微词···’
“是,”秦澈答道,“据张青妻子所说,张青常常对她说三皇子狠戾。他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一个失手就会性命不保。”
“他仗着自己的战功为所欲为,他以为这是在战场吗,随他放肆?”皇上将奏折掷在地上,御书房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张德申小心翼翼的把茶递过去,“皇上,这是淑妃亲手泡的雨前龙井,皇上先尝尝吧。”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屏息等着茶杯碎地的声音。
许久,秦澈未闻声响,抬头看去,张德申低头躬身端着茶盘,一动不动。皇上站在那儿,有些出神的望着茶杯上的芍药。
“你们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会儿。”出乎意料的,皇上接过茶杯重新坐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公公,这淑妃是谁?”秦澈在张德申送他出宫的路上,问道。
张德申笑道,“淑妃是新进入宫的宠妃,兵部侍郎卫桓延大人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已故礼部侍郎梁大人的义妹。说起来她和三王府中的穹月小姐还是表姐妹呢。”
“皇上似乎很喜欢她。”秦澈道。
“是啊,淑妃入宫三月,皇上每月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去她那儿,都快赶得上皇后了。不过,皇后和淑妃都是性子和婉的人,彼此也相安无事···”张德申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言,不再说话。
原来如此,秦澈暗想,这样看来皇上因为淑妃的一杯茶就消气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刚刚皇上的表情很不寻常,好像想起了什么人或事,那么出神的看着杯上所刻的芍药花。
“秦大人请慢走,奴才就送到这儿了。”张德申的话打断了秦澈的思绪。
秦澈走出宫门,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钻进秦澈光着的脖颈。
“要变天了···”秦澈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大步向府邸走去。
☆、拼得浮生尽一笑
三王府内,姬婴和穹月正在月然亭里下棋。
春分刚过,积雪慢慢消融,然而还是有凉风穿过。穹月怀中抱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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