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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不问原由地强制唐诗画离开,令她顿生反感。
“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尊敬礼貌?”
“你以为呢?”
就是这样,每次只要对他提出异议,他不回答也不辩解,就像踢皮球一样,只把问题丢回给她,这便是他最可恶的地方。
“你难道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乖张放肆?”
“乖张放肆?”快手不以为然地挑眉。“你还真瞧得起我,你以为没几把刷子张狂得起来吗?”
又是那种惹人厌的表情,方才萌生他对朋友有情有义的好感又摇摇欲坠了。
“我看,或许你连谦虚都不会写。”
“你可以写给我看啊!”他不带别的情绪,眼眸直盯着她。
“好。”她争白了脸,他以为她不敢吗?“坐下!”一转身拿来了奇异笔。
快手扫了她手上的笔一眼,一时摸不着头绪。“你究竟——”他不过说说而已,她居然当真了。
唐诗画拉出他的袖子,以蚂蚁撼树的精神试图固定快手顽固的头部。“我要在你的脸上写字,看你懂不懂什么叫谦虚。”
以快手长年经过训练的身手,没有他的意愿,谁也不能靠近他,他没有花费很多力气,唐诗画纤弱无骨的手便被牢牢锁进他的铁掌中。
快手发现她的手腕竟然玲珑得让他握把还有余刃,下一刻她已被拉进他坚实暖热的胸膛。
他的呼吸透过菲薄的衣料沁进她如小鹿乱跳的心房,唐诗画惊愕得发怔,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要挣扎。
快手以他钢也似的臂膀固定住她的身躯。
他张开唇舌咽下她的唇瓣。
他是个中老手,亲吻对他来说根本不代表什么,可是他立刻发现了她的生涩,她连坚持都不会便任他长驱直入攫取她的甜汁。
他的呼吸、他浓冽的气息和属于他紧绷的肌肉藉着吻传递而来,唐诗画一古脑地接收,他的吻像挑弦的指头,触动她每根神经,他的强硬几乎挤碎她。
他夺取了她的吻和呼吸,唐诗画脸色发白,几乎缺了氧。
快手不是很情愿地放开她。
她的感觉那么好,令他差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被释放的唐诗画一半身子还倚在他臂膀中,在昏天暗地后新鲜的空气带回她远扬的理智。
“你……这色鬼,居然……把舌头放进……王八蛋!”他灼热的触感仍遗留在她唇上,她抿着唇,霎时气恼得无地自容。
她曾决定要将一生奉献给她的天主,居然还任着感官恣意而为,这算什么嘛!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从来都不是动不动就决堤的人,只是一个吻,何必在人家面前哭得唏哩哗啦的?!实在太糗了。
“不过一个吻,用不着哭成这样,好像我非礼了你似的。”他告诉自己毋需对她歉疚——难道他的吻技退步了?
“你太过分了,我是修女也,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心情?随便的亲人,而且是……最色的那一种!”她的气愤茫然化为成串的珠泪,滴答落下湿了胸口。
快手一脸僵硬。被他吻过的女人从来没像她这样反应的,他们逢场作戏,大家都知道底限在哪里,唐诗画的反应令他如五雷轰顶,像做错事的小孩那样无措。
他不知如何安慰哭泣中的女孩,所以选择了掉头离去。
快手把自己丢在躺椅上,双臂枕着头。
吻她,受震荡的并不是只有她,他很不安,那样突如其来闯进心扉的陌生感觉太澎湃了,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可不想捕雁多年后又被雁啄了眼。
屋内突然响起的鸣警声拉回他空荡又烦躁的思绪。
他的屋子不像富豪人家请了许多排场的佣人,他为了补人手不足,在别墅四周装设了美国研发最新科技的保全系统,除了设定的人数外,只要有人越雷池一步,特殊的监视器就会发出声波通知,要是对方不是主人的客人,接近主屋十公尺外隐藏在草坪下的机关枪便会进行警告性的扫射,通常绝大部分觊觎这幢房子的人都被拦截在头一个关卡便不敢再恣意妄为了,然而最近为了方便唐诗画进出,他关掉了防护网,如今有人闯入了。
来的人是亚历山大和他永不离身的保镖,另外他似乎请来了不得了的人物。
快手开放门禁,让他们进了门。
“这里连茶都没有,主人是怎么当的。”趾高气扬的港督翘着两撇胡须,不请自坐。